就不少,全部的累積起來可不就是一筆大數目,要知道一年到頭的節日可不少,一年下來可不就是一筆讓戶部頭疼的大數目,一年年的吸乾了國庫的血。
看到這裡,趙九福幾乎可以想象新帝上位之後的頭疼了,他若是繼續賞賜的話,這個基數只會越來越大,但若是一下子都暫停了,那麼這些宗室明面上不敢說,私底下肯定會抱怨這位新帝刻薄寡恩,要知道這裡頭不少都是新帝的長輩。
就拿趙九福自己來說吧,當年他得到賞賜的時候也是十分高興的,即使他不注重銀錢,但那代表的是一個顏面,是皇帝的信任和重視。
以趙九福對新帝的瞭解,他恐怕還真的會不要這個面子,而為國庫省下一大筆錢,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之前新帝已經花出去的錢,那肯定是收不回來的。
而更加糟糕的是,按照大周朝的常規,新帝登基上位之後的第一年,肯定是要大赦天下外加免稅的,所以這一年的稅收只怕會創新低。
這般一來,原本還能打平的賬目資料,現在就打不平了,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產生負債,當然,這一年從皇帝崩喪,新帝登基到太后皇后的冊封典禮,都沒少花錢。
趙九福不知道內庫的情況怎麼樣,但現在國庫的情況確實是不大好,尤其是現在臨近年關,人人都以為戶部的錢是最寬容的時候,誰都向來要多申請一些。
今日是兵部尚書過來坐一坐,明日是刑部過來說說話,後日就是工部,一個個的沒有個喘氣的時候,看著笑眯眯,其實都伸手朝著趙九福要錢呢。
李松仁倒是好,直接將這個爛攤子扔到趙九福頭上,別的不提,反正他是不打算出面了,但凡是見著人都打哈哈,還直接說道:“這事兒歸趙大人管,你去找他就是。”
趙九福有合理的理由懷疑,這位是不是就在這兒等著自己呢,要不然的話之前怎麼就交接的那麼順利,感情他也知道後頭的事情不好處理。
趙九福在瓊州的時候,也曾有過這麼一段歲月,那時候地裡頭的收成還沒起來,紅糖的交易也還沒開啟,整個瓊州府都是捉襟見肘的,想要免費幫老百姓做一個疫病檢查都得往死裡頭擠銀子,實在不行了,趙九福就只能厚著臉皮問城裡頭的富裕人家要。
當然,這個要是有講究的,他總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讓人家把錢拿出來,雖說有一個閩文樂意配合他一下,但誰家的錢也不是大水飄來的。
或許有些人心善,也願意拿出錢來救助一下老百姓,但這不是長遠之道,後來還是趙九福想出了一個法子,將還未開啟市場的紅糖拿出來跟他們做交易,這些人精嘗過之後都知道紅糖的好,曉得以後是肯定會賺回來的,這才手鬆了一些。
比起那時候,趙九福現在卻更加的無計可施,畢竟他現在是戶部左侍郎,與瓊州知府截然不同,那時候他是父母官,與商人做一些交易不損害百姓的利益就無傷大雅,但他現在要是敢給下頭的商人大開方便之門的話,恐怕皇帝就容不得他。
只是怎麼看著國庫的錢都不夠用,趙九福苦惱萬分,一開始那些上門來要錢的人還收斂一些,後頭也不知道誰透露了訊息,知道戶部的銀錢怕是不夠用了,一個個便催命似的來要錢,生怕自己來晚了,到時候錢就被旁人先領走了。
就像是刑部,直接讓朱玉鑫過來了,這位來了先拉著趙九福喝茶,喝完了幾盞茶,敘舊的差不多了,才開始上了正題:“哎,人人都說兵部重要,是,他們要保家衛國,總不能虧待了將士,但這麼多年來邊關安寧,這一年年的軍費卻絲毫不少。”
其實這是朝中大部分人的想法,覺得大周朝安定了這麼些年,匈奴人也老實的很,軍費這一項的支出是不是需要削減一下。
只可惜老皇帝那時候為了面子不答應,新帝又十分重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