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師們還要風趣幽默。
趙順灝就乖乖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親爹講課,其實趙九福引經據典的,他並不一定能聽懂,但這也不妨礙這孩子對親爹產生巨大的崇拜和尊敬。
趙九福今日講授的是《論語》之中的一部分,他針對的學生也並不是啟蒙那些,而是年長了不少,裡頭還有兩個已經考中了童生的。
講完之後,趙九福也沒有直接離開,反倒是開口問道:“有沒有聽不明白的地方?”
學生們一聽,十分自然的將自己準備好的問題提出來,他們的問題千奇百怪,有一些跟課程無關,甚至還有跟讀書也無關的,但趙九福並不責罵他們,反倒是一一耐心解答,一堂課上完之後,反倒是又要用一堂課來解答問題。
等趙九福回答完所有人的問題,帶著趙順灝與幾位先生打過招呼離開的時候,暮色已經降臨,學堂裡頭的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趙順灝又一次摟著親爹的脖子,帶著幾分期待問道:“爹,我來這裡讀書的話,也是您來教我嗎,我喜歡聽你講課。”
趙九福哈哈一笑,解釋道:“我可沒功夫天天在這邊教書,偶爾來一次也是教那些高年級的,所以灝兒要好好努力,爭取早日晉升到高年級。”
分班制其實一直存在,趙九福當年在戴河鎮胡秀才那邊讀書的時候,其實也是分班制,不過沒有現在瓊州府學的分班這般細緻科學而已。
趙順灝聽了這話有些失望,但還是給自己打氣:“灝兒很聰明,一定能早早的晉升的。”
趙九福哈哈一笑,看著兒子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叭叭在他臉上親了兩口,這才說道:“好,那爹等著,平日裡你讀書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儘可以來問我。”
不得不說,在古代趙九福與趙順灝這般親密的父子關係是極少的,就算當年趙九福備受老趙頭寵愛,但父子倆也有一定的距離感在,不會這般親密無間。
兩人高高興興的回到家中,嚴玉華瞧著他們滿頭大汗的模樣,忍不住說道:“怎麼一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天也不熱,怎麼弄得滿身大汗。”
趙九福其實沒出什麼汗,他身體好,平日的運動量也大,所以不那麼容易出汗,不過趙順灝確實是滿頭大汗,身上的單衫都溼透了,看著小孩兒被抓著梳洗可憐兮兮的樣子,趙九福不得不解釋:“方才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在玩蹴鞠,我就帶著孩子下場完了兩把。”
嚴玉華原本懷著孕脾氣就大,聽見這話忍不住連夫君一塊兒埋怨了,說道:“這天都黑了,夫君不早早的帶著孩子回來,反倒是帶著他在外頭瞎玩,哪有你這麼當爹的。”
趙九福倒是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說道:“男孩子嗎,多動動才更好,咱們家也沒有適齡的孩子跟他一塊兒玩耍,這不就得靠我帶著一起玩?”
嚴玉華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給了趙九福一拳頭,結果人家一點不當一回事兒,反倒是拿著她的拳頭親了一口,也不顧旁邊還有人在。
嚴玉華臉上發熱,偏偏這時候趙順灝還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一把抱住親孃的小腿說道:“娘,你別怪我爹,是我想去玩兒的。”
嚴玉華點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說道:“得,知道你們父子倆要好。”
這孩子從小是她帶的時間多,但偏偏更喜歡趙九福一些,這一點在平時不明顯,但偶爾嚴玉華卻能感受到,高興也是高興,但難免心中有些醋意。
趙九福聞到了這一絲絲醋味,一邊一個摟著說道:“行啦,我跟灝兒都聽娘子的,以後就算是出去玩也先跟你說一聲。”
嚴玉華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方才不過是久等他們不回來才有火氣在,聽趙九福這麼說反倒是不生氣了:“你記得就好,來吃飯吧,玩了這麼久也該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