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時有十分無奈。
等只剩下師徒二人的時候,顧行之倒是笑道:“這下可好,你倒是成了我父親的座上賓。”
趙九福無奈的看了一眼促銷的師父,想到他已經賦閒在家,便不免擔心的問道:“此次的事情並未牽連到師父,您為何?”
顧行之倒是不大介意的說道:“那曹懷明與吾父曾有齟齬,我就算是留在禮部也不會痛快,反正顧家也不缺我那點俸祿,還不如索性在家吟詩作對,閒來無事就出去走走,反倒是比這幾年被官職束縛的時候好。”
趙九福想到他當年寧願去偏僻的鄉里當一個訓導,也不樂意留在京城受家族親長的廕庇,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意向。
師徒倆說了一會兒,倒是顧行之對他多有擔心,拍著他的肩頭說道:“顧家此後大不如前,以前老師還能為你撐腰一二,以後怕是不能了。”
趙九福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反倒是說道:“老師照顧我多年,能讓我反過來照顧也可。”
顧行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卻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算是沒看錯你,吾雖然沒有青雲之志,但卻教出了一個好徒弟。”
從顧家出來的時候,趙九福的臉色十分輕鬆,在他看來就讓此事告一段落,與他親近的顧家無事,孫光宗也已經發還家中,那麼就到此為止了。
孫光宗雖說錯過了今年的會試,但此時他在皇帝面前留下了印象,若是三年之後會試一舉中第的話,到時候前途反倒是會更好一些。
只是再一次踏上大皇子的馬車的時候,趙九福的心情實在是輕鬆不起來,倒並不是他不願意與大皇子接觸,事實上大皇子談吐文雅,與他的治國理念大致相同,兩人說話的時候反倒是十分相得,只是他不知道大皇子這會兒找他是為了什麼。
不過趙九福十分自然的上了車,畢竟從他轉到工部,進入呂靖手下做事開始,在旁人的眼中他已經是呂家這一派,也就是大皇子手底下的人了。
大皇子一如既往的身體孱弱,伸手阻止了趙九福行禮的動作,笑著問道:“趙大人可是剛去看望過顧大人?”
這就是大皇子會說話的地方了,作為一個上位者,他卻能注意到臣子的心思,首先詢問的是顧行之而不是顧老尚書,其中可以窺見他的心性。
趙九福笑著說道:“不錯,原本有些擔心老師,不了老師倒是閒適的很。”
大皇子也笑了起來,大約是笑得太急促了反倒是咳嗽了兩聲,這才悵惘的說道:“若是可以的話,吾倒是也喜歡能有這般閒適的日子。”
趙九福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大皇子的身份確實是尷尬的很,明面上他是中宮皇后所出的嫡子,是皇帝寵愛的大皇子,但實際上他身體孱弱,如今已經弱冠多年卻無子,皇帝既不冊封他為太子,又不讓他遷出宮中。
這裡有凸顯出老皇帝的矛盾來,他似乎一邊想要做一個慈父,一邊卻又是為國家社稷考慮的皇帝,他不滿意大皇子孱弱的身體,所以一直並未冊封太子,但又疼愛自己的嫡長子,所以平時對他反倒是多有寬容,只是不知道這樣的狀態在大皇子看來是蜜糖還是砒霜了。
大皇子似乎就是來找趙九福嘮家常的,一直等到馬車快要到趙家門口的時候,他才忽然說了一句:“眾人都以為當年父王受難,是還在母后腹中的吾替他擋住了一劫,卻不知道當時父王也同樣身受重傷,所以一直到多年之後才有二弟三弟的出生。”
趙九福聽的心頭一跳,要知道這般的事情可是宮闈秘事,大皇子為何會選擇在此時此刻將這事兒告知於他,他忍不住猜測起來。
大皇子卻繼續說道:“此事並無多少人知道,可二弟三弟的母妃都伴架多年,想必是略知一二的,年前父王又大病了一場,雖說很快痊癒,但誰又知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