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李世莘的堅持下,三人只得轉道到了花園裡頭,別看李世莘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但他卻是個手殘星人,折騰是能折騰,要成品是一樣都沒有。
中間這位怎麼都弄不出好看的冰燈來,一個來氣還把身邊的小廝推開了,自己在裡頭瞎折騰,頭髮也亂了,衣服也髒了,看著不像是鬧著玩倒像是打仗了似的。
最後還是趙九福看不過去了,他其實也從未做過冰燈,畢竟南方那邊想要做冰燈還是有些難度的,不夠冷,壓根承受不住。
不過來到北方之後倒是看人做過,他手巧,一上手第一個成品看著就十分不錯,頗有幾分童趣的味道來,看的李世莘連連叫好。
到了最後連一貫嚴肅的嚴峰都忍不住下場了,他其實年紀還小,不過是被家裡頭的期望壓著不得不長大,這會兒看著兩個姐夫越玩越開心,也忍不住加入進來。
於是嚴玉華告別了嚴老夫人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玩瘋了的三個人,李世莘胡鬧倒是也罷了,誰知道他家夫君也跟著一塊兒胡鬧,連峰哥兒也參與進去了。
在娘子不贊同的眼神之中,趙九福只得停止了冰燈製作,拉著妹夫小舅子進了屋子,暖和了一下又親自給他們泡茶喝。
倒不是他想要顯擺自己的茶藝,而是放下冰天雪地的玩耍,痛快是痛快了,但這兩位少爺都身嬌肉貴的生病了可就不美了,趙九福這才祭出了自己的法寶靈泉茶水。
李世莘一喝滿口稱讚,這麼一日玩下來,他心裡頭是萬分喜歡趙九福,原本想著這位姐夫科舉出生又是當了官的,不是看不起他一個紈絝子弟就是嚴肅正經的不得了,誰知道趙九福知情知趣不說,這泡茶的手藝比他身邊那些只知道瞎吹的公子哥高多了。
臨告別的時候,李世莘甚至還拉著趙九福的手,依依不捨的說了一句:“大姐夫,等過幾日我再去找你玩啊,哎,咱倆要是早點認識就好了,這耽誤了多少時間啊。”
站在旁邊的嚴玉婷看得臉色都青了,一上車就掐了李世莘一把,後者一把將她的手開啟,臉色不大好的罵道:“你幹什麼呢你,瘋了吧?”
嚴玉婷心中慪火不已,這會兒忍不住責問道:“夫君,你跟那趙九福走得這麼近做什麼,他不過是個工部小官,哪裡值得你和聲和氣的,再說了,我那姐姐慣來不喜歡咱們的親事,背地裡還不知道說咱們多少壞話呢。”
李世莘卻不愛聽這話,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愛跟誰玩兒就跟誰玩兒,我娘都不管我,你瞎咧咧個什麼勁兒,我就看趙九福順眼,明兒個有空了本世子還專程要去找他玩兒。”
嚴玉婷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天知道李世莘這個人的脾氣有多古怪,平日裡多少人奉承他還不愛搭理,誰知道難得回來一次竟是跟趙九福投緣了。
若是別人的話倒是也罷了,偏偏趙九福還是嚴玉華的丈夫,嚴玉婷恨不得李世莘看他不順眼處處為難,如今看他反倒是青眼有加可不得慪火。
只可惜李世莘是抓不到妻子惱火的點了,他施施然的躺在馬車裡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說你們女人就是小肚雞腸,我跟你姐姐什麼都沒有,當初面都沒見過幾次,她為啥要在背後說我壞話,再說了,我是跟趙九福玩,又不是跟你姐姐玩,你著急個什麼勁兒。”
這邊嚴玉婷氣得仰倒,另一頭的嚴玉華心情卻不錯,不過上了馬車之後還是奇怪的問了一句:“夫君,你怎麼跟那位世子爺玩到一塊兒去了,他看著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趙九福倒是說道:“世子爺看著脾氣衝,其實並不會隨意發作,為人雖說有幾分孩子氣,但性情耿直有童趣,並不算難相處的人。”
嚴玉華暗道人人都說祿國公世子爺不成器,是紈絝裡頭的紈絝,沒想到自家夫君的評價倒是還不錯,不過轉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