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
話罷,輕笑一聲,“我可沒有妹妹。”
“我是雲琅啊。”女孩子倔強的看著他,淚眼朦朧的問,“歧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你常帶我玩的。”
“是嗎?”寒起又是一聲冷笑,食指一點搭在下巴上,略做思考,“門中女弟子倒是不少,也沒見得有個叫雲琅的,叫雲舒的倒是有一個。我師姐。”
瓊雪旁觀聽言不覺莞爾,拿手捂著嘴,心裡盼著店小二趕緊上菜以解了這女孩兒的尷尬。
“離憂谷那堵峭壁,我爹爹都上不去,我怎麼上的去。要不是你一直待在裡頭不出來,我能現在才見著你嗎!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可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嘛?”叫雲琅的女孩子一點也不用旁人替她尷尬,一手叉在腰側,一手含羞帶怒的指著寒起,惱怒羞憤的辯解著。
“說實話,我挺喜歡你的……”
“真的嗎?歧哥哥,果然你還是喜歡我的!”雲琅歡喜的跳起,奔近他身前。
寒起一手掃開,皺著眉頭朝後廚的方向看了看,在雲琅控訴羞憤的眼神下,淡聲解釋了一句,“我挺喜歡你的邏輯,永遠也不欠誰,都是別人的錯。”話到尾聲盡是嘲弄。
“我…”
“客官您的菜~”店小二端著菜隔著幾張桌椅就朝這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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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琅只好低下頭,手指不安的摳住掌心,瞥眼看向瓊雪,示意她說話。
瓊雪只作未見,伸手拉她挨著自己坐下來。
店小二目光在兩女子身上溜過,豔羨的看了寒起幾眼,麻溜的開始擺盤,撤去空的菜盤子,“您慢用。”
“我今日才見著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走那麼遠的路過來,實屬不易。”
店小二還未走遠。
寒起只顧吃菜喝酒,沒應答。
瓊雪又說,“我知道你因著一些事對我有些看法,我本不該自作主張的……”
“你話怎麼這麼多?”寒起不耐的放下筷子。
這時廳中婉轉而上的木梯上下來幾道身影,為首的便是趙家堡的夫人程可卿,身側倒是一個面生的婦人,身後幾個僕役,應該也是那婦人的。
這玉清樓可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啊?
寒起淡然收回視線,夾了一筷子肉塞到嘴裡大嚼起來。
程可卿與那婦人相互挽著手出了玉清樓,話道幾句各自分別,道走兩邊。
樓上開窗看的小子趙秦晟耐不住了,慌慌張張丟下銀錢,下樓去尋他娘程可卿的蹤跡,一頭扎進衚衕巷裡,哪還見得了她的蹤跡。
回頭,摸著腰上乾癟的荷包一陣心疼,白白浪費那麼多銀錢。走回大道上,仰頭看著玉清樓的牌匾,心想著,那小二若是不知道我離開了,我從視窗躍進去,應該也是可以的!
想著就付諸行動,一踏憑欄,翻身躍上窗階,果道未收拾,安安心心坐下來,大快朵頤。
停在雅間門外的小二一陣搖頭,提著托盤悠哉下樓去。
廳中角落裡的寒起見小二空手下來,不禁一笑,心道:那小子吝財,原是真的……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