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江文嵐和沈璐進了後院,看到白松年正坐在廊下坐著,身前放著藥碾子,正來回研磨著中藥材。
白松年抬頭看到江文嵐和自己家的老婆子,還奇怪她們倆怎麼一起來了?
手裡的活兒沒停,問江文嵐,“你今兒怎麼過來了?不是約的明天嗎?”
又看向沈璐:“老婆子,你怎麼來了?”
沈璐瞪了白松年一眼,“怎麼的?這藥鋪我還來不得了?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著轉身就要出去,江文嵐趕緊一把拉住,“師母,別,別走!”
轉頭又衝著白松年說:“師父,你能不能別亂說話?是我拽著師母來的!”
白松年好奇自己這個小徒弟把自家老婆子拽來這裡幹嘛,要知道老太婆很不喜歡中藥鋪,也忌諱來這裡,輕易是不來的。
“哦,你拽來的?你把你師母拽這兒幹嘛來呀?”
江文嵐說:“我本來是上您家去送菜的。後來碰上師母,聊了會兒天兒才知道師母吃葷腥的東西會頭暈。我說讓師母去醫院查一查,師母說你不讓。”
白松年覺得被冤枉了,立馬就說:“我哪兒說不讓了?我那是讓她去看中醫,西醫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江文嵐都氣笑了,“師父,您就是中醫,您就不能給我師母看看?”
白松年說:“我說了呀,我是要給她看的,她不用我呀!那上趕著不是買賣,她不讓我看,我幹嘛還要給她看?”
江文嵐都無語了,她經常被江母說幼稚不懂事,她發現自己這個師父好像也很幼稚,一點兒都不成熟穩重。
於是跟白松年說:“師父,這可不是置氣的時候,我師母都說身體不舒服了,您得趕緊給看看!這要有是什麼小問題,吃個一兩副藥就能治好。要是拖久了,您是醫生還不知道?這病拖嚴重了,那是一兩副藥的事兒嗎?到時候吃很長時間的苦藥湯子,我師母不得遭大罪?
趁著現在沒啥事兒趕緊看看,您給把把脈,要是一些小毛病,您給開藥調理調理。我師母還天天給您做飯呢,師母身體要是不舒服了,到時候誰給您做飯呀?家裡家外一堆的活兒誰給您收拾啊?”
白松年讓小徒弟說的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擱那兒幹運氣。
說不出來話是因為小徒弟說的都對,確實自己老兩口兒在這種問題上互相鬧彆扭是有點不知輕重了。
白松年有點抹不開面子,跟那兒彆彆扭扭的,最後憋出來一句:“啊,行吧行吧,我給看!”
江文嵐見白松年鬆了口,趕忙從旁邊又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了白松年的旁邊。然後又將沈璐推過去,按在椅子上讓她坐下。又拽出她的一隻手,遞給白松年。
沈璐全程面無表情,一副不是我主動的,是小徒弟把我拽過來的,我只是配合她而已的樣子。
江文嵐看著沈璐跟白松年,心裡不禁感慨【這哪是兩位老人?這純粹就是兩個小孩兒!這麼幼稚……】
白松年把手搭在沈璐的手腕上,診了一會兒,又讓江文嵐換另外一隻手。
江文嵐很配合的把沈璐的另外一隻手又遞給了白松年,白松年又把了一會兒脈,這才開口說:“你師母這是屬於食困症狀,主要是脾虛造成的。我給她開一個健脾的藥方,喝幾天中藥調理調理就好了,這個是小問題。”
江文嵐聽到白松年說沈璐沒有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也有閒情逸致跟白松年聊天兒了,“師父,您看師母這個是小問題,調理調理就行,現在大家都放心了。萬一拖成大問題,您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
白松年看著江文嵐:“小屁孩兒,我一老頭子我能哭?瞎說什麼呢?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嗯,行了,我寫個方子,你拿到前面兒去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