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星去了後院沒一會兒,就見白松年掀開布簾兒出來了。
他看著江文嵐,皺著眉頭:“你不跟家看書又跑過來幹啥?”江文嵐趕忙欠身跟白松年打招呼,“師父好,我媽讓我正式登門拜訪您。說拜師不能那麼隨便,敬杯茶就完了,那樣太不尊重您了!說一定要去您家登門拜訪,才能顯示我拜師的誠意。”
白松年一聽這話都被逗樂了,“登門兒就有誠意了?在我這兒沒那麼多事兒,我說行就行!”
江文嵐趕緊轉身扯了扯江文峰背上的揹簍,“我還帶了拜師禮,我媽說了,今天不能登門送給您,回家就打斷我的腿!”
白松林被氣笑了,“你媽嚇唬你的!我收你當徒弟,為了你那點兒東西啊?老頭子我不缺這些啊,你怎麼帶來的再怎麼帶回去啊!”
江文嵐沒招了,不知道說什麼了。這時江文峰在一旁開口:“白大夫您好,我是文嵐的哥哥,我叫江文峰。我妹妹小,不太懂事兒,這拜師的儀式很重要的,一般都是定好了日子,在親近之人的見證下才行。昨天她就草率的敬了您一杯茶,回去之後我媽把她訓了一頓。您看,不管是為了全您和她這個師徒的情分,還是為了讓她跟我媽那兒交差,我們倆能不能跟您去一趟家裡,在您家人的見證下,咱重新讓文嵐再給您敬一杯茶,把拜師儀式走一遍?”
白松年一聽江文峰說的也有道理,這不聲不響的收個徒弟,到時候要有那不長眼的欺負到自己徒弟面前,孩子吃虧了再報復回去也晚了。還是提前打好招呼,讓這些人都知道知道自己收徒了,以後見了面兒都照顧著點兒。自己在心裡邊兒把自己說服了,這才點頭對著江文嵐說:“行吧,左右今天也沒什麼事兒,後邊兒的藥都弄好了。”
扭頭跟鄭海星說:“海星,你看店,有事兒讓他們去家裡找我。”
鄭海星說:“好嘞,您放心吧。”
白松年這才帶著江文嵐兄妹二人往自己家去,因為有三四站地,三人坐了公交車過去。主要是時間不趕趟兒了,要不然平時白松年都是走著回家,當鍛鍊身體了。
坐公交車,十來分鐘就到了,11點左右就到了白松年家。
白松年一馬當先,走在前頭,江文嵐兄妹二人在後面跟著。
白松年推開院門,衝著屋裡喊:“老婆子,我回來啦。”
就聽屋裡傳來一個年邁的女人聲音,“你回來就回來,你嚷什麼呀?你哪天不回來呀?你不回來再告訴我就行了。”
白松年聽了之後一臉尷尬,偷偷瞄了江文嵐一眼,覺得在弟子面前失了師父的威嚴。
江文嵐兄妹二人繃住臉,努力的憋著笑,面無表情。
白松年看二人沒有露出笑的表情,偷偷鬆了口氣。又衝著屋裡喊:“來人了,瞎說什麼呢?趕緊出來。”
就見一個六十多歲滿頭都是白髮的老太太出了屋門,腦後梳了一個乾淨利落的纂兒,插著一根銀製的冠簪兒。穿著淺藍色的斜襟大褂兒,褲腳用綁腿帶綁緊,這一雙腳應該也是小腳,只不過解放後應該是放開了,所以穿的鞋也不是很大。
看到白松年身後的兄妹二人,臉上帶著笑容說,“哎呀,歡迎歡迎,老頭子,你這是從哪兒認的小朋友啊?這兄妹倆長得可真俊,大眼嚕嘟的,瓜子兒臉。從哪兒拐回來的?”
江文嵐衝著老太太鞠躬,叫了一聲:“師母好。”江文峰也隨著江文嵐叫了一聲師母好。
老太太一臉茫然看著白松年,那意思問他怎麼回事兒啊?咋叫我師母呀?
白松年看著老太太不解的樣子,連忙背手咳嗽了一聲,才開口道:“這女娃娃是我昨天剛認的徒弟,男娃娃是她哥。今天非要登門拜訪咱們,說要正式的行拜師禮,昨天我就讓她敬了杯茶。”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