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嵐不想再跟江母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為她沒有辦法解釋。她決定之後都跟江母守口如瓶,不再提學校學習的這些安排了,今天真是失策。
嘴上敷衍著:“啊,知道了,知道了,下學期不這麼幹了。”
江文嵐心裡想【不這麼幹才怪】。
江母又問:“那你週末放假沒回來,去沒去你師父那兒看你師父跟師母呀?人家認你當徒弟了,你有時間了就得去人家家裡邊幫著乾乾活兒。擱過去舊社會那會兒,要是收徒了,吃住都在師父家,家裡的所有的雜活兒家務都是徒弟幹,還沒有工錢。現在你就週日放假才去,得眼裡有活兒,知道嗎?”
江文嵐說:“哎呀,媽呀,我知道!我每週日都去,我先去中藥鋪幫我師父曬草藥,處理各種藥材,然後我師父再考我功課。等到中午的時候回我師父家,給我師母打打下手,再看看家裡有啥活兒。我真的幹活兒呢,我不是那些沒眼力見兒的孩子。”
“嗯!”江母點點頭,“幹了就行啊,你不好好幹活兒,人家那本事也不會好好教你,知道吧?”
江文嵐點頭說:“知道知道,媽,睡覺吧,我胃不那麼撐得慌了,應該消化了。”
江母看閨女催促睡覺,不想再繼續話題了。雖然她還想再問問閨女在市裡大學裡的生活,但是既然孩子困了,那就先睡覺。
反正放假在家,時間還有的是,明天醒了再接著問唄。
於是母女二人換成睡覺時穿的衣服,都躺進了被窩,江文嵐在躺進被窩之前把放在櫃子上的蠟燭拿到炕邊,放在了炕沿兒上。等躺好之後,把蠟燭吹滅,連著燭臺一起放到了自己左手邊沒有鋪著褥子的光桿兒炕蓆上。
江文嵐以為自己會興奮的睡不著,沒想到閤眼就著了。回到家裡,可能心裡踏實了吧,不用再緊繃著,全身心都放鬆了。
第二天一覺睡到大天亮,江母和江文峰都沒有吵她起來,江文嵐睡醒的時候都已經早上9點了。
江文峰早就去醫院上班兒了,江母把昨天的疙瘩湯還有早上熱的窩窩頭都給江文嵐放在鍋裡的蒸屜上給她熱著。
自己在裡院正在打掃雞圈,養的幾隻雞正在雞圈外邊的雞食盆叨食吃,江母剛給它們拌好的。
江文嵐睡醒之後看外面天光大亮的,看著自己右手邊炕頭的位置江母已經把被褥都收起來了。
這一覺睡得舒服了,江文嵐覺得精神頭都足了。早上屋子裡還是有一點涼,經過一夜,當初燒炕的那點兒熱氣早就散了。現在屋子裡沒有那麼冷,是因為做早飯的時候又燒了炕,屋子裡邊的溫度又回來一些。
江文嵐覺得涼,是因為跟被窩裡邊的溫度相比有點兒涼。她倒是也沒有再賴床,直接起來換衣服,出來後先找江母。
看到江母在打掃雞圈,就說:“媽,你放著,待會兒我去打掃。”
江母說:“不用你,你趕緊的把鍋裡給你熱的飯拿出來,然後把蒸屜拿開,從裡邊兒舀點兒熱水,兌點兒涼的,你先刷牙洗臉,然後吃早飯。”
江文嵐一邊兒忙活著,一邊兒問江母:“媽,我哥呢?上班兒啦?”
江母說:“啊,你哥上班去了。這小半年他忙著呢,他跟的柳醫生好像經常在醫院值班兒,他值班兒,你哥就得值班兒。”
江文嵐一聽,這也沒辦法,江文峰現在是個實習醫生,只能說帶教醫生怎麼安排怎麼是,就得聽人家的,這個江文嵐沒接話。
她洗漱完之後就坐在灶臺邊吃她的早飯,吃完之後就著鍋裡的熱水把碗筷都洗了,又把鍋刷乾淨。淘出來的刷鍋水要拎出去,倒在外面的菜地裡。
外院兒的菜地早就都拉秧收拾乾淨了,這冬天一上凍,土地也凍的硬邦邦的。
江文嵐本來想在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