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提點之後,我真是茅塞頓開。以後,可否讓我追隨顧先生?好救治天下病人?”
華佗說得情真意切,讓顧南行無法拒絕。畢竟,華佗對醫術的開放心態,以及對病人的重視。不只是體現在他在此地救治病人,更體現在歷史上他對醫學知識的開放心態上。
比如說手術,在中國傳統醫學中是較為稀少,並且不太受鼓勵的技術。但是華佗卻不在乎手染鮮血,為病人做手術,甚至他還曾經向天竺醫生學習。算得上是為醫學,為治病救人不惜一切了。
對於這樣的請求,顧南行又怎麼會拒絕呢?
“好,待我上京歸來,我們就一同行醫救治病人。正巧我們醫館缺一位神醫坐鎮,就勞煩華先生了。”
“敢不從命!”
“不如,我們先討論一下此次需要用的藥方和工具?”
“好,顧先生請。”
顧南行和華佗在一起,向這位神醫第一次介紹了這種應付瘟疫的方法。一種足以讓那些醫術很普通的醫生,也能夠應付大多數疾病的方法。透過實驗,尋找對同一個症狀更加有效的藥物的方法。
畢竟,神醫不常有,但是瘟疫卻實實在在的在讓數以萬計的病人死在病魔之下。面對這即將到來的亂世裡,那來勢洶洶的瘟疫,一兩名神醫看得過來那麼多病人嗎?能夠給每一個病人都按照他自己的狀況開出合適的藥方麼?
顧南行很清楚,做不到。哪怕是如今小榷場裡每日來得病人,他一個人就處理不過來,只能有什麼難以處置的才會讓他處理。就這樣,也會佔據他許多時間。
華佗在外遊方行醫多年,自然也很清楚,大多數醫者根本面對不了這種情況。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醫術有成,在這個村莊中行醫,怕是醫者自己也要搭進去。更遑論靠普通的醫者去治療瘟疫了!
畢竟,漢代醫者算是“賤技”,可做好一個醫者又需要讀書識字。可是我都會讀書識字了,為什麼還要行醫?做個小吏也算是不錯啊!所以,漢代醫者數量本就不多,水平高的就更少了,很多人與其說是醫者,倒不如說是方士更確切一些。
但是,顧南行的手段,在華佗看來,和仙法也差不多了。不管是對病人分類成為對照組和用藥組,還是篩選使用的方子,做好不同方劑的效果記錄。
這對於華佗來說都十分新鮮,年齡段,性別段,症狀細節的劃分更是讓華佗覺得只有仙人才能想出這麼精巧的方式來分辨疾病。而且,一想到到時候,只要根據症狀和自己整理出來的醫書就能救治無數病人,華佗都不敢想那得是多大的功德,他作為醫生甚至有可能青史留名。
也正因此,華佗在記下所有需要記錄的內容之後,向顧南行說:“顧大人放心,我華佗必定完成大人交代的事情。求大人回來的時候一定帶上我!”
此時此刻,顧南行也意識到,自己已經打動了華佗,讓他也成為了劉備軍的助力。
“放心元化,我必儘快趕回來。你定要按我說的注意保重身體!”
“多謝顧大人指點,我華佗必定竭盡全力,驗方救人!”
“好!”
兩人道別的時候,一直在村中到處按照顧南行指示給病人們搭建落腳處的關羽也回來了。 他一身風塵僕僕,但是對華佗確是十分尊重。
聽說華佗打算加入劉備軍,繼續救治百姓,毫不猶豫,讓自己的十名親兵留下來幫助華佗。更是向顧南行要求,再多留一點東西給華佗。
“軍候不必如此,不礙事的。佗一人足以應付。”
“華神醫如今既然要加入我軍,自然就是我們的手足兄弟。豈有讓兄弟獨自面對困難的道理。況且,這裡尚有四百多病人,你一人怎麼忙得過來?某雖不通醫術,但我這幾名親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