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門城。
天色只是微亮,一名頭頂嵌寶紫金冠,身披緋紅錦袍的絡腮鬍壯漢手持一柄大錘揮舞著。
壯漢即便揮舞著大錘依舊步伐沉穩。
大錘在他手中舉重若輕,揮舞得虎虎生風,破空聲迴盪在庭院中。
正在他興致使然想要將手中重錘拋起的時候,一聲嘹亮的通傳聲傳來。
“報!”
壯漢離開原地,這柄大錘重重砸落在地,將堅硬的磚石地板砸得碎裂,陷在碎石中。
“何事?”
“啟稟孟將軍,興雲關守將呂布前來叫陣。”
雖然興雲關已經被李建業改為拒北關,但北周軍隊依然稱之為興雲關。
孟驚濤濃眉緊皺:“呂布?何人?未曾聽聞這個名字,還有這麼一大早叫陣算個什麼事?”
被士卒稱之為孟將軍的壯漢,便是天門城守軍將領,孟驚濤。
孟驚濤是習慣了早起起來練武,若非他的毅力加上天賦,他也不可能成就天人合一境。
孟驚濤和秦百鍊是老對手了,對拒北關的三員守將秦百鍊、紀虎和熊罡很瞭解。
但呂布就不曾聽聞了,孟驚濤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屑。
“小人不知。”
孟驚濤又問道:“看著是何年歲啊?”
“遠遠瞧著應在三十上下。”
孟驚濤不屑地嗤笑一聲:“三十?哼,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又是領了多少人前來叫陣啊。”
士卒抱拳回稟道:“看陣型應在三千左右,都是騎兵。”
“騎兵來叫陣,這是準備打輸了就跑啊,哈哈哈!”孟驚濤捋著鬍鬚高聲大笑。
騎兵不適合攻城是個人都知道。
帶著三千騎兵跑來有五萬北周軍隊鎮守的天門城。
在孟驚濤看來,純粹就是來送死的。
“我還要繼續修行,不要來打擾我,讓林廷風他們看著辦就行了。”
“是!”
林廷風剛一進入了天門城的議事廳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他抱怨道:“是哪個瘋子大清早的叫陣啊。”
李重陽搖了搖頭:“我亦不知,傳話的說叫什麼呂布,讓我起了個大早。”
傳令兵垂首低眉:“回林將軍,那人名喚呂布,孟將軍讓您和李、吳、陳四位將軍看著處理。”
孟驚濤不在,林廷風作為四位副將中的最強者,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地掃視著議事廳。
“無名小卒,何人願往啊?”
有名氣的不一定有實力,名氣可能大於實力,但沒有名氣的一定沒實力。
林廷風將這句話奉為圭臬。
對林廷風來說,毫無聲名的呂布就如同土雞瓦狗。
林廷風話音剛落。
只見一名白袍將軍,手持一柄長槍邁步而出,抱拳朗聲道:“末將願往!”
此將身穿鐵甲,面容堅毅。
“好!陳硯,就由你去斬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被呂布這麼一叫陣,一大早就被士卒從嬌妻美妾的溫柔鄉中叫起來,林廷風簡直是一肚子火。
“若斬殺此獠,我必記你一功!”
陳硯是林廷風的麾下,內罡境大成修為,應付呂布一個無名小卒簡直是綽綽有餘。
有好幾名三花聚頂境修為的將領暗歎自己反應慢了。
這可是送上門的功勞。
但他們又不好意思跟陳硯搶人頭,只能默默看著陳硯離開議事廳。
與此同時,天門城外。
稍稍落後呂布半個身位的陳濤有些疑惑:“呂將軍,為何你自報姓名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