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城,十里酒樓。
來到這裡的世家家主,商戶們大多都備了一些‘薄禮’,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你這也是好東西啊!”
“哎喲,你這個可比我的貴重!”
“天門城的大小商戶差不多都到齊了吧?”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讓討論聲戛然而止。
“秦王殿下下來了!”
“下來了嗎?!”
“快看!”
李承澤剛來到天門城就鬧了幾個大新聞,屠戮林家滿門上下,又是要搞什麼以工代賑。
這些世家家主和商戶們拱手躬身一禮,頷首低眉不敢看著李承澤,生怕和李承澤對上眼睛。
“恭迎秦王殿下!”
澹臺菡芷和玲兒則是在觀察著李承澤。
一襲深色系束腰繡花著錦,襯得他氣宇軒昂,與此世尚武的那種凌厲氣息不同,多了些乾淨儒雅。
跟其他被嚇得拱手不敢看李承澤的人不同,玲兒小聲地嘀咕著。
“小姐,傳聞倒是沒錯,是俊秀少年,可惜就是修為弱了些。”
澹臺菡芷唇角微揚,輕笑一聲道:“你信不信我,他隱藏了修為,而且你說的話他肯定聽見了。”
澹臺菡芷注意到了李承澤的眼睛,雙眸湛湛有神,顧盼神飛。
這可不光是本身自信就能有的眼睛,至少得是精氣神十分凝實。
也就是說李承澤的修為最少得是內罡境,接近三花聚頂境。
知道以這種方法辨別修為的人並不算多。
身為朱雀珍寶閣的人,時不時遇到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
普通閣人又看不出他們的真實修為,久而久之就總結出了這麼個方法。
至於連三花聚頂境都不到的人,沒資格在朱雀珍寶閣扮豬。
“小姐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我爹教我的。”
澹臺菡芷和玲兒的談話,李承澤確實聽到了。
朱雀珍寶閣,李承澤在天都城的時候去過,儲物戒指就是在他們舉辦的拍賣會買到的。
她會來這裡出乎李承澤的意料,但問題不大。
張遼和知畫一人站在戲臺的一側角落護衛李承澤左右。
李承澤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緩緩掃過這些連坐下都不敢的世家家主和商戶掌櫃。
這麼一看,倒是澹臺菡芷有些特立獨行。
李承澤舉起手中的一疊微黃色的紙張,晃了晃:“諸位猜猜,這是什麼?”
酒樓內除了紙張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以外,稍顯寂靜。
答案很明顯,只是沒人敢答。
在自家小姐頷首授意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玲兒開口了。
“這麼簡單,銀票唄。”
“這位小姑娘答對了。”
玲兒的年紀一看就是十二三歲,李承澤叫她一聲小姑娘問題也不大。
玲兒氣鼓鼓叉起腰,挺著一馬平川怒道:“不許叫我小姑娘!”
倒是沒想到人家不樂意,李承澤也不惱:“那敢問姑娘姓名?”
“玲兒!”
李承澤微微頷首,再度晃晃手中的銀票:“那諸位猜猜這錢有多少,又是誰給我的?”
在一個武道昌隆的世界,只會賺錢是做不了當家的。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武者,平日裡又經常與銀票打交道,只是一瞥就能確定是五千兩面額的銀票。
只是他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不回答是吧?我替你們回答!”
李承澤說話的分貝驟然間拔高了不少。
“五千兩銀票二十張,共計十萬兩,至於這筆錢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