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正屹立於東京城牆上,目光如炬地巡視著周遭的一切。
他心裡暗自嘀咕:“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區區幾個金國探子,竟能讓數萬禁軍嚇得丟盔棄甲,簡直是笑話一樁。”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趙元心裡也明白,是時候該為南下做打算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城頭的寧靜。
只見一名李師師府上的家丁,策馬飛奔而來,臉上寫滿了焦急。
“趙將軍,夫人有急事相召,請您即刻回府!”
話音未落,家丁已翻身下馬,將馬韁繩匆匆遞到趙元手中。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馬匹可是稀缺資源,許多高官顯貴都只能乘坐轎子出入朝堂。
趙元也來不及細問緣由,在家丁的一再催促下,他迅速翻身上馬,策馬揚鞭,朝著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趙元步入府邸,正巧撞見李師師正與一位身著文官服飾的官員在大堂內低語交談。
那官員眼尖,一見趙元進門,連忙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步伐輕快地迎了上來。
“哎呀,這不是皇子殿下嘛,真是英姿颯爽,頗有當年太上皇的風範啊!”
“皇子”、“太上皇”?趙元心裡頭嘀咕著,那個平日裡總愛躲起來,連自己這個兒子都不願認的老頭,怎麼突然之間就被扯進來了?
他心中疑惑重重,暗自思量:難道老爹和我娘之間的那點舊情,又死灰復燃了?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吧!
正當趙元滿腦子問號時,文官緩緩展開手中的手諭,一字一句地宣讀起來。
直到這時,趙元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任命為尚書右丞,而且使命非凡——負責與城外虎視眈眈的金軍進行和談。
“這…這什麼情況?”趙元心裡直犯嘀咕。
想當年第一次金兵圍城,李綱大人也是擔任尚書右丞,那可是個實打實的苦差事。
既要調兵遣將抵禦外敵,又要承受各方壓力,最後還落得個被貶的下場。
“這尚書右丞的職位,怎麼聽起來就像是給我挖了個坑,等著我往裡跳呢?”
趙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更別提現在金軍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自己這和談的物件都找不到,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去送死嗎?
\"皇上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這出使的差事,人員怎麼調配,全憑殿下的意思來。
殿下您要是看誰合適,直接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定了,根本不用再去請示皇上。
他大爺的我去調誰啊,哥們還沒搞清楚現在武將有誰還活在世上呢。
趙元心裡暗暗罵道。
話說完這些,管事的眼神裡滿是同情。
他望著這位皇子,心裡暗自感嘆:這真是倒黴透頂的一天,福分沒享到,倒像是直接被推上了斷頭臺。
而另一邊太上皇后那邊還特地提到了李師師這些年來的不易,說是要給她個名分讓她即日入宮。
這對於李師師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心裡那個樂啊,暗想:這母憑子貴還真不是蓋的,這麼多年都沒能踏進的宮門。
兒子一回來,自己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真是揚眉吐氣。
趙元呢,則是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心裡五味雜陳。
他明白,這哪裡是什麼恩賜,分明是把母親當作了人質,強行拉進了宮裡。
李師師高興過後,目光溫柔地轉向了趙元,關切地問:“兒啊,你這抗金大元帥,不會真有什麼生命危險吧?”
趙元苦笑了一下,還沒等他開口,李師師就急忙接著說:“兒啊,娘知道你不容易,但娘更擔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