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訥聽到帳外喊的那句“齊王萬勝”內心拔涼拔涼的。
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自己啊,竟然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是齊王的人。
現在一點都不避人了嗎?
現在最要命的是,如果讓齊王得知自己和金人密謀的事,肯定是小命難保。
不一會,大火就被撲滅了,只是點燃了幾個營帳,沒有引起連環大火。
“報,範將軍,康王聽聞營內失火,特召見大人。”
一個康王親衛走了進來,對著範訥說道。
還沒等範訥說話,帳中文人模樣的人突然張嘴說道。
“範大人,既然齊王已經得知你我相會,還是和康王知會一聲比較好。”
範訥一臉驚詫的望著他,知會?你是要我告訴康王,我與你們勾結了?
你們金人現在這麼坦誠?跟齊王一樣,算計人都不避人了?
“不知道金使的意思是?”
範訥小心翼翼的問道。
“既然齊王已經知道我們金人來到大營,有些事還是說的明白一點好,你說呢,範大人。”
金使笑咪咪的看著他。
範訥心中暗罵一句,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不是逼自己攤牌。
他倆都沒有注意到,前來通報的康王親衛,聽到完顏宗翰四個字後,眼前一亮,慌忙低下頭。
“那金使稍等,待我向康王稟報一聲。”
說完,範訥便跟著親衛急匆匆的向康王的營帳走去。
康王趙構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正因為害怕在城中駐紮會被趙元算計。
所以大軍一直駐紮在城外,沒想到今天晚上突然失火,怎麼能不讓他心驚膽顫。
“稟,王爺,範大人到了。”
“快讓他進來。”
“是!”
康王親衛走出帳外將範訥請進帳內,然後四處張望一下,看到沒人注意自己,他轉身向著一處營帳走去。
“範將軍怎麼回事,怎麼營內突然起火了,是齊王打過來了嗎?”
趙構看到範訥走進帳內,急忙問道。
要是齊王要來了,那就趕緊跑啊,他有點後悔聽範訥之言,非要爭什麼正統。
在杭州當個快活王爺也挺好啊,怎麼鬼迷心竅想到和齊王爭皇位了呢。
“殿下稍安勿躁,只是營中發現齊王的探子,如今正在搜查中。”
範訥連忙安慰九妹趙構。
“那就好,那就好,範將軍,我看去往東京的事,我們是否可以從長計議。”
範訥聽完後,有點苦澀的笑了笑,嗓子嘶啞的說道。
“王爺,恐怕有些晚了。”
趙構心中一緊,驚慌的看著他。
“範將軍何出此言,兩軍還未兵鋒相見,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金人派遣使臣與我在大營中相會,已被齊王密探得知,現在恐怕正在通知齊王的路途中。”
趙構聽到這句話後,呆坐在那裡,目瞪口呆的望著範訥。
“大營裡有金人?”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明明是來爭奪皇位的,怎麼就和金人扯上關係了。
“殿下,金使想與王爺見上一面,您看?”
範訥狠下心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被齊王撞破了,那乾脆就直接攤牌。
反正現在康王和自己在一條船上,誰也跑不了。
趙構一臉鬱悶的看著範訥,本來還能當個快活王爺,這下好了直接通敵。
和金人勾結,特別自己還是皇子的身份,這樣直接萬劫不復。
不對,還有一條路,他突然靈光一閃,還有一條生路。
他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