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石箭從野羊右腹沒入,箭頭從其左肋貫出。
中箭的野羊發出一聲淒厲的“咩”叫,堅持跑了幾十步,就口吐鮮血倒在雪地上。剩下的野羊驚叫著四散狂奔,一溜煙就沒影了。
“oi,過來!”姬白向後面的野人大喊招手
地上的野人馬上起身飛奔過來,一臉驚喜得看著地上的野羊,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看得出來他們非常興奮。
野人們應該是吃過肉的,他們偶爾會碰到獵食動物吃剩下的獵物屍體,知道這是寶貴的食物。
姬白從揹包裡掏出草繩,把羊的前蹄、後蹄綁一起,讓野人們的長棍穿過去。前後各兩名野人,四個人正好抬著一隻羊,輕鬆往回走。
姬白揹著弓箭一臉輕鬆,有人使喚就是方便,這下終於不用幹體力活了。他甚至開始琢磨,以後是不是可以向那些惹不起的原牛發起挑戰。
原牛是現代家牛的祖先,成年原牛有1.8米到2米高,700到1000公斤重,幾乎是現代家牛的兩倍以上,那真是全家殺一口,足夠吃半年。
只要有實力,原始叢林裡有吃不完的食物,實力越強,食物越多。
照著姬白的吩咐,野人們歡天喜地的把野羊抬到小河邊。
這裡有一株彎曲的小樹,姬白用繩子把羊倒吊在小樹叉上,吊離地面。這樣分割獵物、放血時更加方便,還能防止肉質被地上的泥土汙染。
野人們也沒閒著,姬白讓他們在小河邊生一堆火,有兩人跑回庇護所取火種,他們還把院子裡的母野人們叫了過來,一起看熱鬧。
顯然,獵獲一整頭羊對他們來說還是一件新鮮事。
火堆燒的很旺,驅散附近的寒冷。
野人們圍在姬白身後,觀摩他是如何分割獵物的。
男性野人們還在手舞足蹈地跟他們的族長,描述剛才神奇得一幕,一會兒指地上的弓箭、一會兒指了指姬白、指了指羊,說個沒完。
還有一位野人小心撿起弓箭,學著姬白的樣子拉了拉,根本沒能拉的動,又放回了原處。
三位母野人一臉崇拜的看著姬白,那眼神像是看天神一樣。
他們看了一會,年邁的女族長走上前,衝姬白伸了伸手,又指了指姬白手中的鑰匙刀。
姬白猜她可能是想要幫忙,就把小刀遞給了她。
女族長學著姬白的手法,細心的剝羊皮,神態專注。
姬白指導了一陣子,覺得她完全能勝任這項工作,就開始給其他野人們安排工作。
搓洗羊胃羊腸、收集羊血製作血豆腐、串羊肉串、清洗獸皮,原來姬白一個人要忙活一兩天的工作,野人們剛過中午就幹完了,就連那一筐染血獸皮,也被他們清洗的乾乾淨淨。
下午大家圍著河邊的營火吃烤羊肉串,他們的幼崽也被領到河邊。
肉串現切現串,肉塊切的很大,用沾水的樹枝串著烤,不一會兒就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在肉串上撒上鹽,一群人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看得小野人鼻翼抽動,想伸手去要。
可是他們的野人母親,好像並沒有給他們吃烤肉串的意思,一巴掌就把他們的小手拍開,然後給他倆丟過去兩根小蜥蜴幹。
小野人一臉委屈,跪在地上尋找剛扔的蜥蜴幹,然後放進嘴裡嚼
姬白看不下去了,把手裡的肉串遞到小野人手裡,讓他們一起吃。
小野人吃驚的看著手裡香噴噴的大肉串,這一根枝條上的肉塊得有一斤多,雙雙扭頭,疑惑的看向母野人
母野人慌忙擺手搖頭,指著蜥蜴幹吱呀的說著什麼,那意思是:“小孩子不用吃那麼多,吃點蜥蜴幹就能活”
那些公野人們也放下了肉串,不解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