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講講小曲同學身上發生的事兒。有個叫小秦的同學,人很瘦,面板比較黑,和小曲是護校同學。小秦是四川達州農村的,具體哪個村沒和小曲說過,就算說了,小曲覺得自己可能也記不住。小秦家有兩兄妹,小秦讀小學時,哥哥讀初中。那時候,他們從學校回家要路過一大片竹林,路是從低往高的斜坡,竹林盡頭有個小河溝,河上是石板橋,兩邊沒護欄,竹林邊的路下方是一片農田,這麼描述,大家應該能想象出大概的場景了吧。 本來小秦每天都要等哥哥一起回家,可出事那天,不知為何,她去等哥哥時,別人告訴她哥哥已經走了,於是小秦就獨自往家走。走到竹林時,天已接近黃昏,太陽快落山了,小秦心裡有點害怕,就加快了腳步。走著走著,她看到前面有個人,是個女人,小秦心裡一陣慶幸,就想追上去,靠近點能給自己壯膽。
可不管小秦怎麼加快腳步,就是追不上。等走到小河溝那兒,前面的女人站著不動了,然後慢慢轉過身,舌頭伸得老長,小秦嚇得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回跑,邊跑邊哭,一直跑到竹林下的農田處。正好農田裡有大人在幹活,大家都是一個鄉里的,基本都認識,就把小秦送回了家。不出所料,當天晚上小秦就發起了高燒。家裡老人找了當地的神婆來看,神婆說小秦是遇到吊死鬼了,還說幸好小秦當時哭得厲害、叫聲大。神奇的是,神婆說當時有隻大公雞也幫了小秦,就是因為那雞叫了一聲,不然小秦很可能就被吊死鬼迷住,要是那樣,人可能就沒了。
小秦給小曲講這件事時,已經是十幾年後了,一些細節小曲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個大概。 接下來這三件事都發生在小曲讀書的時候。小曲以前學護理,他們學校校區在醫院裡。當時新教學樓在修建,他們暫時住在醫院的後勤大樓最高一層。寢室有教室那麼大,從門口到最裡面,兩邊是兩兩挨著放的上下鋪,一邊三排,共十二張床。後勤大樓後面挨著停屍房,樓共六層,五六兩層暫時當寢室用,下面樓層每個樓梯和樓層的連線處都用鐵柵欄關著。後勤部六點下班,下班後五樓以下就沒人了。
週末不上課,週五、週六晚上沒晚自習,住校生可以出去,晚上九點之前回來就行,九點時五樓進寢室區有值班老師,這就是小曲他們學校當時的環境。 有一天,小曲和兩個同學出去逛超市回來,小曲一個人提著袋泡麵,兩手拉著口袋提手在胸前翻滾式地甩著,還一邊唱歌,視線會隨著甩動的口袋偶爾被遮擋一下。他走在前面,另外兩個同學在後面,和他大概隔了一層樓梯的距離。當小曲走到第三層時,他面向鐵柵欄,口袋落下的瞬間,他看到柵欄角落裡蹲著個小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很厚的羽絨服樣式的衣服。就那麼一瞬間,小曲定在那兒不敢動了,再仔細看時,卻什麼都沒看到。這時那兩個同學跟上來了,看小曲愣在那兒,就問他怎麼了,他沒說話,拉著同學往上走,到寢室後才和他們說了這事。
還有一次上晚自習,小曲不記得是星期幾了,大概是快到512護士節的時候,班裡要準備活動,班長几個人在排練舞蹈。之前說了,寢室很大,門口出來,左上是通往樓梯的較寬走廊,右邊是住校生上晚自習的教室。晚自習老師一般不管,也不來看他們有沒有好好上課。自習上到一半,小曲不記得自己要幹嘛,出了教室。剛走出兩步,他看到一個人往寢室走。因為上自習,寢室燈沒開,只開了門口一盞燈,所以除了門口有點光亮,裡面比較黑,但也不是完全看不見。小曲以為是班長他們去寢室用插頭練節目,班長他們在樓梯走廊那邊練,寢室在教室出來的右手邊,小曲他們寢室在左手邊,所以他沒多想,還怕班長他們不知道插頭在哪兒,就想過去幫忙看看。他走進寢室一直往裡走,可走到最裡面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當時他頭皮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
就在這時,和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