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是由一位叫小王的兄弟提供的,小王是兩千後,他說這個故事是他老奶奶講給他的。在海岱這邊呀,一般說的“老奶奶”指的就是爺爺的媽媽,小王的老奶奶都已經九十歲高齡了,所以她講的故事那可都是好些年前發生的事兒了。而且呢,這個故事還不是小王老奶奶自己遇上的,是她聽自己的娘說的呢。這時間得往前倒推到清末民初的時候,那時候在海岱有這麼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挺富裕的,別看當時整體大環境不怎麼樣,但這個村子有自己的生財之道,就是出那種驢皮膠,也就是咱們熟知的阿膠啦。這驢皮膠可是面向全國銷售的,尤其深受達官貴人的喜愛,在當年那個年景,它可是重要的補品和藥材,據說價格還特別高呢。所以呀,這個村子裡好多人家都掌握著製作驢皮膠的技術,這就使得他們鎮周邊的村子也都跟著受益,就算家裡不會做這驢皮膠的,出去打打工也不至於沒飯吃。 在村子裡有這麼一戶人家,在村裡算是大戶人家了,不過要是和鎮上的富戶比起來,那可就不算啥了,沒多少家底兒。他們家掌握著驢皮膠的製作方式,而且這手藝還是獨門的呢。
可這家的老爺脾氣特別古怪,只用家裡人幹活,怕把製作方子洩露出去。但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那就是產量特別低。不過在那個年代呀,農村老百姓對於掙錢的慾望可不像咱們現在這樣,想著能掙多少是多少,越多越好。那時候大家覺得夠吃夠喝就行了,再加上他們家幾代人都有積累,所以在村子裡那還是數一數二的財富呢。只是他們家人脾氣都挺怪的,不好接觸,一是瞧不上別人,二是不願意和村裡的窮人們打交道,所以他們家幾乎和村子裡其他人都脫節了。當然啦,村裡人在背後說他們家壞話的也大有人在,這些就不多說了。 有這麼一年,村裡出了個叫三子的人,大家都叫他傻子,不過他可不是真傻到那種說不出人話的程度,就是腦子缺根弦或者缺個兩三根的那種,反正和正常人有點差距,但還是能正常交流的。而且這三子這人也不咋善良,整天遊手好閒的,啥也不幹,就在村裡溜達,還愛背後說人壞話、傳閒話。
有一天早上,這三子突然犯病了,逢人就說:“我昨天晚上在咱們村看見個黑臉的小怪物,這小怪物一米來高,看著就跟六七歲大的小孩似的,臉黑得就跟塗滿了炭似的,而且牙齒外露,呲著大牙,就在咱們村子裡溜達呢。不過我三子膽兒大,我敢跟他說話,我上去就問他:‘你是幹什麼的,你是人是鬼?’結果他也不說話,就衝著我嘎嘎地笑,笑完我就拿棍子打他,我還追他呢,可這一追他就跑到老李家去了。”老李家就是那個做阿膠的大戶人家呀。 大夥一聽,就接著問他:“那跑到老李家之後呢?”
這傻三子就接著說:“我覺得這小怪物是個隨神。”當然啦,這裡說的“隨神”是小王按照三子的意思用的一個西方詞兒來解釋的,說白了就是個倒黴鬼,他覺得這小怪物是故意跑到老李家去的,因為老李家以前有人趕過他、罵過他。 大夥聽完,一半人哈哈一笑,覺得就是個傻子在瞎編呢,沒當回事兒;另一半人呢,就覺得這傻三子做得不對,這人太壞了,怎麼能這麼編排人家呢?人家家裡還有買賣呢。
反正一開始,大家就把傻三子說的事兒當成瞎聊的內容了,畢竟他是個傻子,說出啥來好像都不奇怪。 可是沒過三四天,村裡又有這麼個賴漢。這人雖說不像三子那麼傻,但也是遊手好閒的主兒,東家串西家玩,沒事就去別人家蹭頓酒、蹭頓飯啥的。而且他不光在自己村裡鬧騰,還老往旁邊的村子跑著玩去。結果這天晚上,他回來得特別晚,都深夜兩點鐘了才到家。他可是個正常人呀,不像三子那樣腦子不太靈光。結果他半夜也看見那個小黑怪物了,他說那小黑怪物和三子描述的一模一樣,臉上塗著黑炭,小小的個兒,就坐在老李家的牆頭子上。他一看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