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正坐在櫃檯後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
忽然,有兩位客人走了進來,他放下手中的瓜子,習慣性地招呼道:“兩位客官,裡面請……”
話還沒說完,他就愣住了,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掃視,似乎覺得有些眼熟,“兩位客官,有點面善啊……”
葉雲和司空長風對視了一眼,司空長風壓低聲音說道:“我就說他認不出來吧。”
葉雲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回憶。”
像是為了印證葉雲的話一般,百里東君盯著兩人看了半天,終於一拍桌子,指著葉雲說道:“雲哥!”
然後又指向司空長風,肯定地說道:“長風?”
葉雲得意地挑了挑眉,對司空長風說道:“他認出來了,算我贏了。”
“好啊,你們竟然拿我打賭。”
司空長風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被發現了,看來不能借此喝到東君釀的酒了。”
百里東君豪爽地一揮手,說道:“誰說認出來就不能喝了?來來來,今天你們想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說罷便將葉雲和司空長風迎進酒肆。
司空長風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抬頭看著那牆上一排酒名,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這一面牆,全上!”
“全上?你小子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 百里東君嘴上雖是這麼說,但臉上卻絲毫沒有半分猶豫,反而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興奮。
他轉身走向後廚,不一會兒,就從後面走了回來,陸陸續續將十二盞酒放在桌子上,還從櫃檯後面拿出三個酒杯,分別斟滿了不同的酒,
“來來來,嚐嚐我這幾日新釀的桑落,看看味道如何?”
司空長風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讚歎道:“好酒!入口綿柔,回味悠長,果然是東君的手藝!”
“那是自然!” 百里東君得意地挑了挑眉,又給兩人各自滿上了一杯,“這杯是‘元正’,澄澈甘香,適合遠行之人,你們一路奔波,喝一杯正好。”
“入口甘冽,清香撲鼻,果然是好酒 ”葉雲放下酒杯,笑著說道,“不過,東君你怎麼一個人跑到柴桑城來了?”
百里東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才說道,“我,百里東君,可是要釀出天下第一酒的人!我不出來,他們怎麼能喝到?”
司空長風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想出來玩。”
百里東君也不惱,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笑著說:“我出來玩,跟我想釀出天下第一的酒,又不衝突。”
他又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再說了,你們不也出來了嗎?”
司空長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和你可不一樣,我們來這是幫辦事的。”
“幫什麼?” 百里東君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 司空長風故意拖長了聲音,賣起了關子。
百里東君最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賣關子,尤其這個人還是司空長風。
他一把勾住葉雲的肩膀,語氣裡滿是控訴,“雲哥,你可別學他,快告訴我,到底什麼事?”
葉雲無奈地笑了笑,只好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韓叔託我們給顧家送些東西。”
“顧家?哪個顧家?”百里東君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顧家啊,韓叔還和顧家的人認識。”
葉雲笑著解釋道,“韓叔近幾年總是天南地北的跑,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時候有的交情。”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那你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