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建安五年末。
人生最大的錯覺就是我能反殺命運,倘若我不行,我的後輩一定可以。
老袁家幾代人奮鬥了數百年,不管如何努力,總是離那個位置差一點點。
而這次眼看數輩人的夢想就要實現。
奈何天公不作美,遇到了曹家兩個妖孽!
袁紹回到鄴城左思右想了數日,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又成了史書上的失敗者。
就在前夜,屬下來報,青州全線陷落,幾月之間,滿城換了曹字大旗。
好大兒再次做了曹家的俘虜。
實踐反覆告訴他,自己的大兒子袁譚確實沒有成大事的氣運,至於小兒子袁尚,現在歷練還差幾分。
“都分析一下吧,為何我軍不過數月就丟了青州,還有接下來如何是好?”
袁紹生無可戀的坐在大將軍的位置上,將青州軍報給堂下文武看後問道。
眾文武皆沉默不語,整個大堂一片死寂。
袁紹見狀,心中更是悲涼。
曾幾何時,那個小兄弟他還從未放在眼裡,如今似乎卻成了壓在他胸口的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袁紹見眾人沉默不語,臉色愈發陰沉,只好使出最後一招——領導點名!
“元圖,你先說。”
自從逢紀為他找來上古秘術,袁紹重振雄風,彷彿爺青回,雖然有點費腰子,但袁紹還是心中歡喜的。
幾個月以來,他也越來越看中逢紀,因為逢紀辦事說話很合他的心意。
好兒子袁譚不能不救,但不能由他開口,青州之敗也不能不追究責任,但更不能讓袁譚一個人來扛。
堂下的逢紀卻臉色大變,平時一副掌控全域性的自信笑容瞬間凝固,現在局勢如此惡劣,袁紹擺明了要拿人出來頂缸。
尤其是現在滿城風雨的時候,整個河北大地文武恨不得把袁譚脊樑骨戳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田鐵頭,對不住了!
這種時候只好讓你出來給大家背鍋了!
逢紀在心裡默默的給背鍋俠田豐說了一聲,然後義憤填膺的開口說。
“啟稟主公,屬下有要事相報。”
袁紹見逢紀一臉凝重,頓時眸光一正,“你且說來。”
“近來鄴城流言四起,民間多有因為主公寵信公子才導致青州大敗的說法,尤其……尤其……”
逢紀故意頓了頓,裝作十分受怕的模樣看著袁紹。
果然,袁紹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臉色的鐵青的怒道,“尤其什麼?快快說來。”
逢紀裝模作樣的說,“昨夜我按主公所言,到大牢中詢問田豐,可是他不僅不思悔改,反而大放厥詞,說他早就算到此次青州大敗,並說主公將來必會亡於曹賊之手!”
袁紹聽後勃然大怒,“好膽!田豐竟敢口出狂言,來人,將田豐拉出去斬了!”
旁邊審配、沮授等人自是開口想救,奈何這次袁紹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砍了田豐。
前方戰事節節敗退,兗州朝堂上的那群牆頭草這段時間書信都來少了,這麼大的失誤怎麼也得找個人來頂鍋吧?
“正南,莫要多言了。都退下吧,我乏了!”
翌日午時,一代河北名士田豐被袁紹殺於鄴城大牢中。
……
“父親,我見父親這幾日心情不好,食慾不振,特意讓下人熬了一份肉羹。
袁尚帶著幾個下人來到袁紹的書房外邊,低著頭恭敬的說道。
他自然知道袁紹是為啥心情不好,可是他就是不說,這也是他和他大哥袁譚最大的區別。
無形的刀子殺人才是最疼的!
與其反覆在袁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