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隗裡木便帶著數十騎親信,前往雲中塞外,勸降自己的義兄魁頭。
隗裡木快馬加鞭,一路風塵僕僕。數日後,他們終於抵達了雲中塞外。眼前是一片廣袤的草原,風吹草動,隱約可見遠處的營帳。
隗裡木心中忐忑,他知道此次勸降並非易事。但為了自己的大都護,他必須一試。
隗裡木帶領親信們徑直走向魁頭的大帳,門口的守衛攔住了他們。隗裡木表明身份和來意,守衛進去通報後,邀請他們進入大帳。
“義兄,好久不見!”
魁頭一見隗裡木,立馬哈哈大笑,“隗裡木,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昨日下了那麼大的雪,今日你前來定是艱難吧!哈哈哈!來,這裡有馬奶酒,咱們兄弟好好喝一頓。”
隗裡木謝過魁頭,一屁股坐了下去,與魁頭一飲而盡。
二人有吃有喝數巡之後。
隗裡木開口道:“義兄,此次前來,有事與你相商。”
魁頭放下酒碗笑道:“就知道你此次冒雪前來有事,是不是約本王一起入關打點東西啊,這大雪來了,各部,食物,過冬物資缺乏啊,本王也確實有此打算。雖然如今住在這漢人建造的城裡,可以避寒,但是食物缺的不少啊!”
隗裡木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繼續道:“義兄我父王,被族老逑頓叛變殺害,昨夜小弟領雁門關漢軍幫我復仇,重新奪回王位已經誅殺了逑頓。”
“你說什麼?”魁頭顯然對這話有點驚訝。
“義兄,我說逑頓叛變殺害了我父王。”
“不,後一句,漢軍?”
“嗯,正是,大漢的驃騎將軍正在雁門關。”
“嘶!”魁頭眉頭一皺,深吸一口氣的看著隗裡木。
“你不會已經投靠了那驃騎將軍了吧?”
隗裡木有點忐忑道:“義兄,正如你所說,小弟確實已經投靠了大漢驃騎將軍。”
魁頭聞言噌的一下,站直了身體,冷冷道:“如此說,你此次來,是要做那說客?”
隗裡木也立馬站起身來,謹慎的看著自己的義兄。
“義兄,如今大漢新任命的幷州牧,你可知是誰?”
魁頭冷眼看著隗裡木,一言不發。
“義兄,此人正是當年的飛將軍呂布。如今正在我駱縣王庭。”
魁頭一聽呂布,思索了一下,眉頭一皺一合間,“啊”的一聲,急問道:“真是當年的那個飛將軍呂布?”
“千真萬確,如今驃騎將軍以任小弟我為鮮卑大都護,但小弟知道能力有限,故而想起義兄您,小弟願將此大都護讓予義兄,來號令其它塞外各部。”隗裡木以退為進的繼續勸道。
魁頭聞言語氣緩和下來。
“來,坐,繼續喝酒!”
隗裡木知道差不多了,立馬痛快的坐了下來,又繼續喝了數口馬奶酒。
“義兄,驃騎將軍說了,他們可提供物質糧草,禦寒衣物,還可以讓我們的子弟去塞內學習漢家文化,將來我們的孩子也都是識字的人了。”
魁頭聞言,心中也是一喜,他知道多少年前,匈奴被當年的大漢皇帝遷入塞內後,習得漢家文化,如今也事生產,種糧了。
再往上說,當年鮮卑的老祖宗也是投靠大漢朝,被漢朝封為鮮卑大都護,幫其守衛邊境,日子過得也不錯,只怪這大漢朝腐敗,後來給的物資越來越少,被那些貪官汙吏給剋扣了,故而才慢慢變成了現在的狀態。
魁頭想了好一會,終於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也打不過那飛將軍呂布,總不能帶著部族離開這雲中郡,再回到那塞北,這大雪已經來了,再往北走,牛羊全部會被凍死,勇士們也受不了那飢寒交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