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兩日,熟悉了一下日常工作流程,立生正式走馬上任。
滄縣面積不大,人口也就20多萬。
上任幾日,倒也清靜。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他這大老爺出面。
這一天,衙門前傳來陣陣擊鼓聲。
“這是有人告狀了?”立生問。
路祥說:“應該是。”
“走,上堂看看去。”說著,立生走上大堂。
坐下後,立生往下一看,跪著一名五十來歲的老人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立生問:“狀告何人?”
老人哭訴:“狀告我家鄰居金濤,他昨晚強姦了我孫女……”
衙差接過老人的狀紙,遞呈給立生。
立生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狀紙,基本明白了事件的原由。
老漢秦根堂,孫女秦立梅。
昨天,立梅爹孃去遠方走親戚,家中只剩下秦根堂和孫女秦立梅兩人。
晚上,鄰居金濤約秦根堂到他家吃飯。
秦根堂不勝酒力,喝醉後,金濤送他回家。
到他家中,見只麗梅一人在家,便心生歹意,將其強行姦汙。
看看老實巴交的秦根堂,再看看一直哭哭泣泣的秦麗梅,立生心生憐惜:這個狗畜生,竟敢強暴少女,看本老爺怎麼收拾他。
“傳金濤。”立生吩咐衙差道。
不大一會兒,金濤上堂。
他一上來,便大聲喊冤:“老爺,小人冤枉。”
“怎麼冤枉了?”立生問。
“老爺,昨天晚上,我好心好意邀請秦根堂吃飯。他吃我的喝我的,還誣陷我強姦他孫女,這未免太不地道了吧?”
“他誣陷你?他為何要誣陷你?”立生問。
“那還用說,前段時間我跑買賣賺了錢,他看著眼紅,想訛我錢。”
“跑買賣?你跑什麼買賣?”
“前段時間我從蘇州販了一匹布匹,賺了點錢。”
立生又問秦根堂:“他講得可屬實?”
秦根堂答:“他跑買賣賺錢屬實,可他說我想訛他錢純屬狡辯。”
公堂上你一言我一語,立生感覺還挺有趣。
他問:“你說,他強姦你孫女,可有證據?”
秦根堂將一件衣裙遞上去,說:“這是昨晚他強暴我孫女時,將我孫女撕壞的衣服。”
立生檢視了一下,衣裙的破損確為撕扯而至。
立生舉著破損的衣裙問金濤:“你有什麼好說的?”
金濤一臉委屈地說:“老爺,僅憑撕壞的衣裙不能做為證據。你想啊,他們既然要誣告,自己也能撕壞衣裙啊。”
立生想想,金濤說得也對。
立生問金濤:“你說你沒有強姦秦麗梅,你說他們是誣陷,你可有證據?”
金濤低頭想了一會兒,似乎也沒法證明自己沒有強姦秦麗梅,也找不到秦根堂誣陷他的證據。
見金濤低頭不語,立生一時也沒有了主意。
秦根堂告金濤強姦其孫女,僅憑一件撕破的衣服,證據難以成立。
金濤口稱秦根堂誣告自己想訛錢,也沒有證據。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立生一時不知該如何來斷這個案子。
他轉頭看了一眼路祥,希望路祥能給他一個合理的建議。
路祥那經過這事兒,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看立生向他求助,他將嘴貼到立生耳邊說:“大哥,不如今天先到這裡,改天再審。”
路祥這句話提醒了立生,立生說:“今天就審到這兒吧,你們誰還有證據再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