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是絕對要痛死,特意切換成第三視角來看看。
果不其然,角色直接哭了,眼淚是一顆一顆掉下來的。
雖然一張面癱臉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略紅的鼻頭和起霧的眼睛能看出來她的難受。這雙透亮的眸子睜開了,她似乎透過了螢幕與你對視,死魚眼裡帶著幾分委屈。
頭頂的一串小葡萄彎下腰,像是個小人樣嚎啕大哭。
欸?你晃了晃腦袋,將角色正在控訴你的想法拋開。就是個遊戲而已嘛,那麼矯正幹嘛。
點開小喇叭,對著一旁已經站起身的松田陣平說道:“you,賠錢。”
松田陣平:?
“小陣平, 你終於也要被安排去做任務了嗎?”萩原研二正拿著一塊毛巾,隨意擦了擦還未乾的頭髮。
松田陣平沒回話,在衣櫃裡翻找著比較輕便的常服。
萩原研二見狀嘆了口氣, 他抬起頭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咱們究竟還要實習多久啊, 每天的工作真是無聊死了。”
“對了。”他忽然想起來小松田這次的任務, 順嘴問了一句:“小陣平~你這次是要去哪?”
松田陣平終於受不了他的一連串問題, 轉過身挑眉說道:“是個熟人,那家酒館的員工,白川三二。”
“欸?!”萩原研二一下跳了起來, 他一把撲了過去,有些擔心地問道:“小白川是遇見了什麼事嗎?”
如果說, 現在這裡最危險的事情, 果然是最近特意組織重案組進行調查的那件事吧, 這也是他們忙得要死的原因。
松田陣平一臉嫌棄地推開了正扒拉在他腿上的萩原研二,表情凝重地頓下身,兩人四目相對, 說道:“萩原,你能感受到不對勁嗎?”
“怎麼了?”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突然的轉變。
松田則是用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 他的眸子裡帶著幾分不解, 緩緩說道:“我好像, 看見了未來?”
“啊嘞?”萩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認真地看著他,作為從小的好朋友他自然是明白對方話中的深意,小陣平絕對有些不對勁。
“我看見了, 那個銀髮的男人正跪坐在用頭骨做的王座旁,他低著頭, 將什麼東西供奉給了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是。”松田陣平低下了頭,在夢中的他想要看清楚她的臉,可無濟於事,接著那個女人揮了揮手。剎那間,整個世界崩塌,呈現出一片赤紅色。
然後他就被迫從夢中驚醒,但那哦每天晚上都重複著這樣的流程,這絕對不是一種巧合,更像是預言。
兩人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最終萩原研二站起身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最近交給他整理的檔案。
上面寫著“直村康平——不可直視的銀髮神靈”
“咚咚咚”
松田陣平站在門後等待著回應,他揉了揉因為長期噩夢導致的黑眼圈,心情愈加煩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眠不足的緣故,他最近總想要開著摩托車在野外生死競速一番,只有這樣才可以將那股若有若無的焦躁感拋之腦後。
門開了,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面前,一張懨懨的面癱臉上還有這幾道睡覺時壓著的紅印,看起來呆呆的。
她抬頭盯著松田陣平看來許久,似乎是在緩慢載入大腦程式,接著緩緩說出句:“好久不見,警察叔叔。”
白川說完後停頓了許久,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勁,然後小手攢成拳後撤了幾步,倔強地抬起頭跟他對視。
松田陣平剛想說點什麼,他眼睛一瞥,瞧見了白川眼裡一閃而過的金色光茫。
這種熟悉的感覺?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