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闆這是要反悔?”
“我不是反悔,而是想給您一個忠告。”
“忠告?”夏泰和重複著這個詞,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我知道泰和集團目前處境艱難,而你希望透過我,攀附上天禧集團這棵大樹。作為我的岳父,你或許希望能從臧鴻禧那裡得到一些資源、特權,甚至是大量的金錢。”
夏泰和被秦驥的話直接命中了心事,但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羞愧,反而帶著一種理所應當的態度反問:“難道這不應該嗎?我聽說臧鴻禧只有你這麼一個外孫,沒有其他的繼承人。”
秦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臧鴻禧是真正的商人,他的成功不是靠親情和血脈得來的。”
“這我就不太明白了,”夏泰和故作困惑地搖了搖頭,“臧鴻禧是商人,難道你我就不是嗎?”
“你難道沒有想過,如果臧鴻禧真的那麼看重親情,他又怎麼可能從一個普通的碼頭工人成長為今天的商業巨頭?”
夏泰和愣了愣。
“你的泰和集團,如果有價值,就會被天禧吞下,骨頭渣都不剩。如果沒有價值……”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讓話語中的分量更加沉重。
“如果它毫無價值,那麼拆分、重組、合併、重啟……臧鴻禧會找到讓它變得有價值的方法,並從中賺取他所期望的利潤。”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夏泰和:“現在,你確定還要見臧鴻禧嗎?”
夏泰和愣了一會兒,然後露出一絲不太自然的笑容:“秦老闆真是會開玩笑。我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泰和集團在業內也是有頭有臉的。天禧集團再怎麼強大,也不至於到了要吞併我們的地步。我們之間是合作,而不是被吞併。你不必為了阻止我與你外公合作,就編出這麼多危言聳聽的理由來。”
秦驥言盡於此,也沒打算再多勸,他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快到了,我送你上去吧。”
隨著大門的開啟,秦驥和夏泰和步入了天禧大廈的頂層。
臧鴻禧在羊城目前就居住在這裡。
一整層約一千平方全部打通,每一處陳設都彰顯主人的品位和成就,沒有人在這裡不會感覺到壓迫感。
臧鴻禧正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會客椅上,透過半圓形的落地窗,凝視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聽到腳步聲,臧鴻禧緩緩轉過身來。他頭髮雪白,面容精瘦,目光像鷹一樣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
他的眼神在秦驥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了夏泰和。臧鴻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他站起身,緩緩走向夏泰和。
他伸出手來,與夏泰和握了握。
“夏先生,久仰大名。”他道。
秦驥對於天禧集團向來疏離,也不欲在臧鴻禧住的房子裡久留。
把夏泰和送到了等了幾分鐘他就退了出來。
電梯還沒到,臧鴻禧已經從裡屋出來。
“秦驥,你等一等。”
秦驥回頭看他,躬身很恭敬地喊了一聲:“外公。”
臧鴻禧道:“許久不見,來了就走。”
“不是的,手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秦驥措辭非常謹慎,整個人都顯得比平時更加緊繃專注一些。
“手頭有事?”臧鴻禧沒什麼表情,“是跟那個叫夏澤笙的有關的事吧?”
秦驥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臧鴻禧道:“因為我當時拒絕再給你父親的九霄珠寶投錢,你父親為了自救,糊塗結的親。是不是這個夏澤笙。”
“是。”秦驥說。
“夏泰和是夏澤笙的乾爹。因為夏澤笙的原因,你才說動我回一趟羊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