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慕白嚴肅的瞪了江文嵐一眼:“淨耍貧嘴,趕緊的進書房來,我來考你功課。”
江文嵐對趙阿姨點了一下頭,“趙姨,那我就先去書房了。”
趙婉怡趕緊衝她擺擺手,“去吧,去吧,別讓你們張教授等著急了。”
江文嵐跟張慕白進到書房,當然為了避嫌,書房門敞開著,趙婉怡在廚房也能聽見師生二人的對話聲。
張慕白先考了江文嵐幾個停課之前剛學的操作知識,發現江文嵐對答如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又追問,“你不是說在家這些天也在自己學習嗎?都學了什麼呀?”
江文嵐說:“我把咱們這科實驗課後續的書上的理論知識都看過了,但是沒有學校這種環境進行實驗,現在也只停留在理論階段的掌握。”
提起這事兒,張教授也嘆氣,“唉,沒辦法。我這當初是因為大家夥兒都被帶到了操場,衝突之下被擠了一下才受傷的。我這還算好的,好歹還留在了學校,另一門實驗課的李老師就沒那麼幸運了。”
說起這些,二人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兒,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江文嵐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問江文峰的教授——張成教授怎麼樣了,張成教授對自己也提供了莫大的幫助,自己不問一聲,也有點兒過意不去。趕忙出聲問:“您知道張成教授怎麼樣了嗎?”
張慕白說:“唉,老張呀!也還好吧,但是身體不行了。經過這麼一鬧,他身體就虛弱下去了,只得辦了病退,前些天回老家了。”
江文嵐接著追問:“那您知道張成教授老家在哪兒嗎?”
張慕白說:“這還真沒聽他提過,但好像聽他說是西南的大山裡。說他當初能夠走出來唸書,當醫生,當老師非常不容易,都是因為有了現在的新中國,才有現在的他。具體就不知道是哪兒了。”
江文嵐一聽也麻爪了,西南方向全是山,還大山裡,這面兒就大了去了,可不好找人呢,江文嵐也只得放棄想去看一看張成教授的想法。
然後她又問出了自己心中最想知道的事兒:“張教授,我這次來主要想問問您,咱們現在課突然停了,我理論雖然自己學習完了,但是缺少實際操作啊,還有就是沒有最後的考核。除了您這門課,還有李青老師的那一門。您看看我這兩門課還能結課嗎?
就是現在我覺得,讓我感覺還有希望的一點就是您還在學校,不知道學校的病理樓和解剖樓還能不能讓學生和老師進?”
張慕白教授搖搖頭:“進不了了,都鎖著門貼上封條了。這誰敢現在頂風作案呀?”
江文嵐還想掙扎一下,“那您看我這個能結課嗎?”
張教授一瞪眼:“當然不行啦!你又沒有進行實際操作!沒有實操考核,也沒有筆試,怎麼給你算學分啊?這個肯定是不行的。要是現在糊里糊塗給你算結課了,你以後拿著這個一知半解的知識去給人看病,這不是害人嗎?堅決不行!”
江文嵐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老頭兒,說老頭兒也不準確。其實張教授也才40多歲,頂多算中年吧,但是教育的辛苦,日夜操勞操心,頭髮早就斑白了,看起來比師母得老個20歲。
既然張慕白教授說不行,江文嵐也只得放棄,這事兒她自己想強求也強求不了呀,那就耗著吧,看看三年之後復課能不能再把畢業證弄到手。
問完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江文嵐感覺也沒有什麼需要再停留的了,連忙起身跟張慕白告辭:“張教授,我也沒有別的什麼問題要問了。那您保重身體,好好休養,我就先回去了。”
張慕白說:“你要不然別走了,讓你師母做飯,在這兒吃完再回去吧。”
江文嵐說:“不了不了,宿舍還有兩個姐妹在等我呢。”
張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