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風聽了李望舒的話忍不住吸了幾下鼻子,把湧上來的那一點淚意憋回去。然後她美目一轉,眼光便凌厲的掃向齊光,“你怎麼一直都沒有說話?是不是受傷了?還是哪裡不舒服?”
李望舒一愣,也轉頭看向師兄。確實,齊光平時明明最愛跟他們倆拌嘴了,但從他們剛才回程開始直到現在,齊光確實幾乎沒有說過話!李望舒暗暗懊惱,剛才心裡一直惦記著石梓言的事,事情解決之後又害怕超時而急著往回趕路,竟然真的疏忽至此!如果不是玉風敏銳,恐怕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注意到師兄的反常!
剛才在地府裡的情況,傷是肯定沒受傷的,但…… 師兄大傷初愈,就跟著自己跑了這一趟。健康的活人在地府走一遭都尚且很難負荷,更何況師兄的身體?!
李望舒咬牙自責自己竟會這樣大意,一個箭步就上前扶住了齊光的胳膊,“師兄,是不是之前的傷?”
齊光咧嘴笑了一下,“沒有受傷,不礙事。”
玉風哼了一聲,根本不信,上前兩步,一伸手就要把齊光的脈。
齊光“哎哎”作勢喊了兩聲,原想躲開玉風的手,卻見玉風瞪著眼睛一臉嚴肅,才無奈地笑著讓她探上了自己的手腕,“真的不礙事,就是之前的那點傷讓身體稍微有點虛弱,這次下去的時間有點久,稍微有點疲了而已。”
李望舒登時就著急了,齊光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賣慘,他實在是太過擅長把自己的情況往無事發生的方向說了!如今他說只是有點疲了,李望舒根本不敢信,如果不是難受得緊,他又怎麼會連嘴皮子都懶得耍了呢!
怪不得!怪不得地府之行前師兄會特意囑咐自己帶著宴月,恐怕是擔心萬一有什麼危險他一人之力無法保全自己;也怪不得師兄當時想出請雷祖之力來斬斷紅線的主意時會直接讓自己來動手!雖然自己隨身攜帶著宴月,確實非常方便,但師兄他行走江湖多年,隨身必然也會有用慣的法器,而且他來施請雷之術明明拿手得很才對!
現在李望舒才明白過來,恐怕是他那時候已經很難受了,如無必要,他根本不想再多消耗才會如此。
“師兄,你當時為什麼不說!”李望舒也著急了,一把搭上了齊光另一隻空著的手腕,也著急的想要把下齊光的脈瞭解一下他的真實情況。
齊光這下是真的無奈起來,“你們都別擔心,我說的是真話。真的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虛弱而已,休息休息也就緩過來了。”
玉風已經把完了脈,她忍不住又瞪了齊光一眼,目光流轉,明明是有點兇的態度,卻無端端的顯出些嬌嗔的模樣。
“下次不舒服就要說!逞什麼能呢!你要是出了事,我……我們該多著急啊!”
齊光一笑,“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李望舒探了會兒脈,發覺確實問題不大,但是恐怕也不像師兄說的那樣只是“有點疲了”而已。於是也跟著玉風狠狠的點了點頭,“玉風說得對啊!師兄,你下次真的不要自己硬扛了,有事一定要跟我們說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怕了你們了!”齊光擼了一把李望舒的頭髮,慣性的伸手準備去揉玉風的頭髮的時候卻忽然意識到不合適,於是手一彎,若無其事的往自己頭髮上一扒拉,“行了,趁還有點時間,我們趕緊休息一下吧。明兒還有事呢。”
三人這才趕緊回了酒店,抓緊時間眯了一會兒。
次日清晨,李望舒幾人與石家兩老講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兩老忍不住涕淚漣漣千恩萬謝,聽說他們即刻就要走,當下就起身想送他們一程。
李望舒連忙推辭,他們幾人身強體健,還是修道之人,無論如何都沒有讓兩位從剛從連日折磨裡解脫出來的老人家送的道理。只是在離開之前,幾個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