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向她,回應道:“是的,醫生要求晚上就得過去,明天早上要抽空腹血呢,所以得早點過去準備一下。”
蘇煙聽了,停頓了幾秒,隨後說道:“那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你這會兒身體也不舒服,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趕忙拒絕了她的好意,心裡想著她現在正痛經難受著呢,哪能再讓她折騰去送我呀。
“這個時候你從這兒出去能打到車嗎?” 蘇煙皺了皺眉頭問道,她這話倒是不假,畢竟這兒地處比較偏僻,是她為了圖清淨,特意選在離市區遠一點的地方住的,可這樣一來,出行就特別不方便,每次要出去都得走上挺長一段路,而且就算走到外面大路上了,還得等上好一會兒車呢。
“我可以多等會兒的,沒關係。” 我提著箱子,轉身就打算離開,不想再繼續在這事兒上糾纏了。
可蘇煙卻低聲怒吼了一句:“別廢話。” 很明顯,她就是那種不喜歡別人忤逆她意思,也不樂意別人拒絕她的性格呀,一旦決定了的事兒,就容不得別人反對了。
“可是你現在不舒服呀,也不適合開車呀。” 我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蘇煙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我又不是要死了,你瞎擔心什麼呢?難道你還怕我會因為恨你,在半路上跟你同歸於盡啊?別做夢了,我才不想跟你死在一塊兒呢。” 她嘴裡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下樓去了,順手拿了件外套穿上,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去。
我見狀,也只好提著箱子跟上她,然後一起出了門。
蘇煙坐到駕駛座上,啟動了車子,我便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雙眼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專注的樣子,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外面是漆黑的夜晚,靜謐的晚風吹過,車子裡安靜極了,只剩下我倆彼此輕微的呼吸聲,誰也沒有打破這份沉默。
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蘇煙把車子緩緩停在了路邊,然後轉過頭看著我,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記得,訂婚宴,你一定要來。那天早上我會讓你養母平安出現,但是如果你不來的話,你們也別想走出江城了,懂了嗎?”
我心裡當然清楚,她這話說出來,隨時都有可能反悔呀,而且我自己也不確定到時候自己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允許我按時趕到呢,畢竟這治療過程中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呀,於是我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確定自己到時候能不能按時趕到呀,我的身體狀態,我自己沒辦法控制呀。”
“你就不能放棄嗎?” 蘇煙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壓抑著心裡的某種情緒,然後才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能啊,我這情況……” 我剛想解釋,她卻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冷冷地說道:“行了,你下車吧。沒死的話,不管你是坐輪椅,還是爬著過來,我都要看到你出現在訂婚宴上,聽到沒?”
我是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非得這樣執著呀,可眼下這情況,我也只能先暫且答應下來了,於是說道:“行,我儘量吧。”
說完,她便不再看我,我只好開啟車門下了車,她隨後一踩油門,車子便揚長而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路邊,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提著箱子往醫院裡走去。
第二天早上,抽完血之後,徐醫生過來了,跟我說了很多用藥以及住院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還告訴我從第二天開始就要上藥了。
“我跟沈言說了,她說明天過來看看你呢。” 徐醫生說道。
“不用了吧,徐醫生,我覺得我自己應該可以的,就不麻煩她了。” 我趕忙說道,心裡想著沈言平時工作也挺忙的,不想因為我耽誤她的事兒呀。
“不行呀,這個藥可不是一般的藥物,用上之後身體反應可能會比較大,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