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受不了?” 對面傳來蘇煙那憤怒的質問聲,那聲音尖銳得就像一把利刃呀,直直地插入我的胸膛,疼得我整個人呼吸猛地一滯,彷彿胸口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溺水的人,被死死地摁在水裡,那種窒息般的痛苦,讓我一下子意識到,我這下是徹底把蘇煙給惹怒了呀,而且還是怒到了極點,她現在恐怕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滿心只想著要報復我了。
我心裡清楚得很,如果我現在還不去找她當面道歉,向她低頭服軟的話,她下一步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馬上一個電話打過去,去為難養母呀。我知道,這怒火只有我親自去平息才行,別人根本就勸不住她呀。我咬了咬牙,攥緊了手心,努力地平復著自己慌亂又焦急的心情,想著無論如何,得先穩住她再說呀。
“那你要我怎麼做?” 我無奈地問道,這會兒我是真的沒轍了,只能順著她的意思,看看她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了。
見我終於鬆口了,蘇煙似乎有些意外,她可能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妥協了吧,不過她卻並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方案,只是冷冷地說道:“不是我要你怎麼做,是你怎麼想、怎麼選擇呀。” 她這就是在故意刁難我呢,讓我自己去想辦法來平息她的怒火,可我現在飢腸轆轆的,一整晚都沒吃東西了,整個人又疲憊又心慌,確實沒什麼精力去猜她那捉摸不透的心思呀。
“昨天是我對不起,今天也是我對不起,我道歉,可以嗎?” 我趕忙說道,這會兒也顧不上別的了,先把道歉的話說出來再說呀,只盼著她能消消氣。
可蘇煙聽著我的道歉,卻覺得它無比的廉價,在她看來呀,這好像根本就不是出自我的真心,就像是被她逼迫得沒辦法了,才隨口敷衍著說出來的一樣,這讓她覺得更加的可笑了。她嘲諷地說道:“對不起?你是不是以為幾句對不起就顯得自己很誠懇了呀?隨隨便便你都能說上幾百個對不起是不是?”
我一聽,心裡更急了,急忙解釋道:“不是,我是真心道歉的呀,接下來你還要怎麼做,你儘管說吧。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會盡量去做,可以嗎?” 我這會兒是真的已經顧不上什麼理智了,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更別說去糾結這道歉是真情還是假意了,只要能讓蘇煙消消氣,能讓她改變那可怕的想法,不再去為難養母,我幹什麼都願意呀。
可讓我絕望的是,即便我都這樣妥協了,也並沒有換得蘇煙的原諒,更沒有讓她放棄去對付養母的念頭呀。蘇煙這會兒已經徹底沒耐心聽下去了,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對著周衡吩咐道:“給那邊醫院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看看是哪位主治醫生。”
周衡一聽這話,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呀,心裡想著,這蘇總這是要來真的了嗎?這可關乎著一條人命呀,怎麼能因為和裴延的私人恩怨,就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呢?他趕忙勸說道:“蘇總,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呀,真的沒有必要因為裴延,而牽扯到別人呀。”
可對面只傳來了蘇煙那冷漠至極的聲音:“你是在教我做事情?” 那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周衡一聽,心裡 “咯噔” 一下,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用了,而且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的工作給弄丟了呀,只好無奈地掛了電話,然後急忙按照蘇煙的指示去辦事了。
我這邊被蘇煙掛了電話後,心裡越發地著急了,想著無論如何得再爭取一下呀,於是又趕緊打過去,結果周衡接起電話,無奈地告訴我:“裴先生,您不要再打過來了呀。您知道蘇總的脾氣,她一旦做出了決定,那是很難改變的呀,您就別為難我了呀。”
我這會兒還沒意識到蘇煙已經下令要對養母那邊採取行動了呀,著急地問道:“什麼意思?周助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周衡這會兒正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