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高亢冷漠,尖銳刺耳,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直往人耳朵裡鑽呀。可我這會兒哪有時間跟她細細解釋什麼呀,心裡全是養母的事兒,急得不行呢。
我趕忙說道:“東西我已經讓我朋友給你送過去了,應該馬上就到了,不會耽誤什麼事兒的。”原來呀,我知道蘇煙肯定會一個勁兒地打電話催這個事兒,所以我就提前拜託了張虎,他平常跑那邊的外賣,我想著讓他幫忙把檔案送到蘇煙的公司樓下,這樣既能把檔案送過去,我也能騰出時間去找養母呀。
誰知道蘇煙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直接怒斥道:“公司這麼機密的檔案,你居然讓一個外人來送,洩露了機密你承擔得起嗎?”她這會兒可不管我有多著急,滿心想著的就是這檔案關乎著公司的機密,不能有一點兒閃失呀,覺得我這麼做太不靠譜了。
我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那雨滴噼裡啪啦地砸在地上,就好像也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似的,我心裡對養母的擔憂不禁又多了幾分,哪還有心思跟蘇煙在這兒掰扯這些呀,於是我回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對你公司的什麼機密根本就不感興趣。”
蘇煙卻冷哼了一聲,嘲諷地說道:“是嗎?你裴延的朋友也是值得信任的人嗎?”她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無非就是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唄,在她心裡呀,我是騙過她的人,那我身邊的朋友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根本就信不過呀。
我聽了她這話,心裡挺生氣的,可又實在沒工夫跟她吵,只能極力地剋制著自己的脾氣,生平第一次對她很強硬地回覆道:“信不信隨你!”我這會兒是真的顧不上她怎麼想了,養母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在這大雨天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帶傘,有沒有個遮雨的地方,我得趕緊去找呀。
雨還在一個勁兒地下著,而且越下越大,每一滴雨都好像砸在我的心上,讓我心裡越發地慌亂和著急了。
沒等蘇煙再說話,我最後說道:“需要解釋的我會給你解釋,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呀。”說完,電話裡就傳來蘇煙的怒吼聲,估計她又要開始發脾氣了,可我沒理她,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趕緊開著車子準備沿著養母可能走的路線去找她了。
一路上呀,都是那些打著傘著急往家裡趕的行人,我一邊開著車,一邊眼睛緊緊盯著路邊,焦急地尋找著養母的身影,那心情別提多煎熬了。因為心裡一直著急,連午飯都給忘了吃,結果呀,我的胃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痛了起來,那疼痛就像有一隻手在使勁兒地擰著我的胃一樣,一陣陣地抽痛,疼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等到疼痛到了極點的時候,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把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稍作停歇,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突然失去了血色一般,變得煞白煞白的,臉也瞬間冷了下來,那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沒辦法,我只好從兜裡掏出藥,吃了幾粒,盼著能趕緊緩解一下這要命的疼痛呀。等稍微緩過點兒勁兒來,我也顧不上身體還不舒服了,一心想著養母的安危,又繼續開車往前尋找了。
可誰能想到呀,當我開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卻被交警給攔了下來。交警走過來,敬了個禮,說道:“您好,您是裴先生吧,這輛車子的主人蘇小姐說,讓您把她的車子馬上歸還過給她!否則的話,我們將對此車進行扣留,希望您配合一下!”
我一聽交警這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呀,沒想到我剛剛才掛了蘇煙的電話,她一氣之下居然直接報警讓交警來扣我的車子了,這也太過分了呀。我趕忙下車,想跟交警解釋解釋情況,可交警卻說需要等蘇煙來了,看看她打算怎麼解決這個事兒,現在我這邊就兩個選擇,要麼把車送回去,要麼就只能棄車了。
交警很快就把扣押車子的事兒告訴給了蘇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