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直直地看向蘇煙,眼神裡帶著一絲不甘,又有著幾分無奈,就靜靜地等著她給我一個回覆,心裡其實已經大概猜到她會說些什麼了,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盼著她能念及舊情,哪怕有一點點的動搖也好呀。
“對,你說的沒錯,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沒得選擇,那就好好去道歉!” 蘇煙的聲音冰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這麼直接地把話給甩了出來,“你不是三歲小孩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而且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這種幼稚的行為,我跟阿浩結婚,那是因為他值得。你憑什麼要對他撒氣?你又有什麼資格呀!” 她這一連串的話,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向我,每一句都那麼傷人,讓我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反駁她。
可更多的呀,是痛心,那種痛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了我的心,讓我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緊緊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指甲都快嵌進肉裡了,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只是努力地擠出一絲苦笑,那笑容裡滿是苦澀和自嘲,說道:“好,挺好的,那以後你要怎麼樣跟我都沒有關係了。你要嫁給誰,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可以道歉,但是你得清楚,這道歉可不代表我推了他,這道歉只是為了我的養母呀!” 我這話裡透著我的無奈和心酸,為了養母,我現在只能選擇妥協,哪怕心裡有再多的委屈和不甘,也只能先嚥下這口氣了。
說完,我轉身朝著旁邊急診室的病床前走去,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就傳來一陣疼痛,可這會兒心裡的痛已經蓋過了身體的疼了。走到病床前,看到床上的裴浩已經清理好了傷口,正靠在那兒呢。其實呀,如果不是他當時伸手拉了一把那個桌邊,按照他摔倒的那個姿勢,整個人都會撞到桌子上了,那些酒杯也就不會只是砸在他身上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傷得會更嚴重呢。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明顯是有預謀的,巧妙地避開了要害的地方,跟我這一身傷相比,他的情況可沒我這麼嚴重呀,可即便如此,他得到的卻是大家更多的關注和偏愛,所有人都圍著他轉,把他當成受害者一樣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而我呢,卻被當成了罪魁禍首,被千夫所指,這差別待遇,真的是讓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
我是真的很羨慕他呀,同父異母,可這命怎麼就相差這麼大呢?我從小就沒感受過多少親情,現在還被這樣冤枉,而他呢,卻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一切,還能想盡辦法來陷害我,真是讓人又氣又恨。
裴浩看到我走過來,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小驚喜,壓低聲音,一臉得意地小聲說道:“怎麼樣?我的演技還不錯的吧。” 他那副樣子,真的是無恥到了極點,把陷害我當成了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兒,還在這兒邀功呢。
看到他這麼無恥的笑,我心裡那股憤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可我又沒辦法,只能強行把這憤怒壓在心底,咬了咬牙,擠出一絲苦笑回應他道:“不錯,堪稱完美,恭喜你啊,又成功了一次。” 我頓了頓,又接著冷冷地說道:“只是,這種需要靠演的感情,到底能維持多久呢?你就不怕哪天被人看穿了,原形畢露呀?” 我這話其實也是在暗暗地嘲諷他,他和蘇煙之間的感情,不過是他靠著這些手段在維繫罷了,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早晚有露餡的一天。
裴浩聽了我的話,沉默了半晌,估計是在想著怎麼回懟我吧,隨後,他再次露出了那奸邪的笑,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又怎麼樣?至少我現在擁有啊,大哥你有什麼呢?” 他這話裡滿是挑釁的意味,接著又威脅我道:“如果剛剛還不夠狠的話,我要不再演一場,事後惱羞成怒,毆打弟弟的戲碼?到時候,看大家會怎麼對你,哈哈。”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呀,就是想讓我繼續在他的掌控之下,不敢反抗他呢。
我心裡清楚得很,他就是個能做出這種惡劣事情的人,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