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吳拓和南流月沉浸在回憶中時,典心海的怒吼將他們拉回了現實。只見典心海雙眼赤紅,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咬牙切齒地吼道:“說!你們為何要對付一柱山的典家?否則,哼!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罷,他伸出一隻手,掌心之上,一顆散發著幽幽黑氣的藥丸緩緩浮現,那黑煙繚繞,如同夜色中的魅影,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讓人不禁聯想到那些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藥。
在那昏暗的審訊室內,燭火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彷彿連空氣都凝重得能滴水成冰。連巴山,摩多宗的長老,此刻面容扭曲,恐懼如同瘟疫般爬上了他的臉頰,連帶著他那一身華麗的長袍都似乎失去了光澤。
典心海緩緩從袖中取出一粒晶瑩剔透、卻散發著幽幽藍光的藥丸,那藥丸如同深淵中的寒星,散發著誘人的同時,也帶著致命的誘惑。
這,便是千色谷獨有的“蝕骨冰心丸”,傳說中能讓人體驗百蟲噬骨、萬箭穿心之痛,即便是摩多宗的長老,也深知其恐怖。
連巴山的瞳孔猛地一縮,就連顧畫師肩頭上那隻平時趾高氣揚的雜毛黃鸝鳥,此刻也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不祥的氣息,羽毛豎立,不安地在畫師肩頭跳躍,發出陣陣急促的啼鳴。
“別……我說……我全說!”連巴山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尖銳,他幾乎是在哀求典心海,“把這個東西拿遠點!”
四周圍觀的眾人見狀,心中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他們之中,無論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還是初出茅廬的新手,都未曾親身經歷過嚴刑拷打的場景。
即便是吳拓和南流月,這兩位在市井中摸爬滾打、曾以“小霸王”自居的混混,所掌握的也不過是一些皮毛——比如如何巧妙地掰斷人的手指,或是如何讓人在痛苦中開口。但這些手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過是兒戲罷了。
“說!為什麼要對付一柱山的典家?”典心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雷鳴般在審訊室內迴盪。他一邊質問,一邊故意將那顆蝕骨冰心丸又向前遞了幾分,連巴山的恐懼因此又加深了幾分。
“這個笨蛋怎麼還不快說?難道他真想嚐嚐蝕骨刮心的滋味嗎?”吳拓在一旁故作驚訝地喊道,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連巴山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
連巴山聞言,如同被電擊般猛地一顫,他幾乎是以一種近乎於咆哮的聲音喊道:“不關我事!是贏宗主下的明令,哦不……是贏樓的命令!是他要我們出手的!”
“贏樓?他是誰?摩多宗的宗主嗎?”典心海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他手中的蝕骨冰心丸在空中微微一頓,彷彿也在等待著連巴山的回答。
“對對!就是他!是他吩咐要滅掉典家的!”連巴山連連點頭,臉上的恐懼之色更濃了幾分。他幾乎是在用盡全力地證明自己的清白和無奈,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那顆藥丸帶給他的心理壓力。
然而,一旁的南流月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連巴山眼中的那一抹一閃而過的異樣。那是一種混合著恐懼、狡黠和絕望的眼神,彷彿在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但又不全是真的。”
“哼!看來你還不老實啊!”南流月突然冷笑一聲,“千色谷的劇毒當真值得你把命都搭上嗎?還是說你背後還有更大的秘密?”
果然,南流月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連巴山的心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是在努力隱藏著某個即將被揭開的驚天秘密。 “哈哈,你這無知小兒,莫非以為‘死’這個字,就像田間野草般隨意書寫?!”
典心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帶著足以凍結血液的寒意,他的眼神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穿透連巴山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