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裡,沈天壽的名字如同禁忌之咒,他以一己之力,構築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他的鐵腕與冷酷,讓無數窺視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沉寂之林外,屍骨累累,卻也成為了後來者心中的一道陰影。
於是,那些曾經雄心勃勃的勢力,不得不收斂鋒芒,轉而採取更為謹慎的策略,在森林邊緣佈下重重眼線,等待著那或許永遠不會到來的轉機。
歲月悠悠,轉眼五年已過。這五年間,長生樹彷彿真的從世間蒸發,沉寂之林內再無任何關於它的線索,只留下外面那些或期待、或絕望的守望者,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在希望與絕望的交織中,繼續著他們漫長的等待。
而在這漫長的守候中,一個關於永恆與重生、慾望與犧牲的傳奇故事,也在沙海深處悄然醞釀,等待著下一個風起雲湧的時刻,再次震撼這片古老的大地。
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籠罩的沉寂之林邊緣,謠言如同迷霧般四處瀰漫,紛紛揚揚地猜測著長生樹的命運——是被林中隱匿的絕世強者無情斬殺,還是被神秘力量溫柔囚禁,又或是它已深深紮根,成為了森林中不可動搖的存在。
這股風,悄然間吹散了人心中的堅持,多數人如同潮水般退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留下一片空曠與迷茫。
然而,在這片絕望的荒漠中,有兩顆不屈的心,簡枯與凍豸,如同荒漠中的綠洲,堅持著每年一度的人員輪換,將希望的種子深埋於沉寂之林的邊緣。他們的目光穿透了歲月的塵埃,只為那一抹可能的奇蹟。
某日,天際劃過一道驚喜的閃電,守候的手下竟傳來了夢寐以求的訊息:目標現身!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如同久旱逢甘霖,讓簡枯與凍豸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們匆忙集結隊伍,如同獵人追逐獵物般,疾馳而來,卻未曾料到,真正的獵物——吳拓與南流月,已悄然等候在前路,彷彿是一場精心佈置的迷霧遊戲。
雙方相遇的那一刻,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緊張與不解。簡枯與凍豸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移,試圖尋找那份熟悉的輪廓,但記憶中模糊的身影與眼前活生生的面孔之間,似乎隔著一層難以穿透的霧。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吳拓輕笑一聲,彷彿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一語中的,點破了彼此的身份,卻讓這二人更加猶豫不決,如同在迷宮中徘徊的旅人。
正當這場認親大戲即將陷入僵局之時,一道土黃色的流光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落在簡枯與凍豸身旁。來者是一位身材瘦削、面容奇特的漢子,眼小如豆,嘴尖如鷹,而他的鼻子卻異常龐大,彷彿能洞察地下的一切秘密。
他身著一襲與無盡沙海完美融合的土黃色服飾,若非親眼所見,很難相信如此小巧之軀竟能在這浩瀚的天地間遊刃有餘。
這位便是凍豸口中的圖尖,一個擅長隱匿於沙土之下,無聲無息的情報高手。他在豪猛大漢耳邊低語了幾句,後者頓時大笑起來,那笑聲中既有對獵物的輕蔑,也有對圖尖能力的讚許。
隨後,大漢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直指吳拓與南流月:“好一個狡猾的小傢伙,竟想在我面前耍花招,若非圖尖提醒,我還真要被你們給繞進去了!”言罷,圖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彷彿在說:“看,這就是我的能耐!”
吳拓的目光輕輕掠過圖尖,心中暗自讚許其偽裝之精妙,同時,他不動聲色地施展了天眼術,企圖窺探更多關於這位神秘漢子的秘密。
這一刻,沉默的空氣中瀰漫著智慧與詭計的較量,而沉寂之林,依舊靜靜地見證著這一切,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它漫長歲月中的一段小小插曲。
在那無垠的虛空之鏡——“天眼域”下,圖尖那微弱如晨露的金丹初光,被無情地剖析於眾目睽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