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月,一位溫婉中帶著剛毅的女子,此時也滿心疑惑:“難道是我們的攻擊太過猛烈,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筋骨?”然而,話音未落,異變再生。
隨著畫卷威力的進一步減弱,贏樓身上的骨肉分離速度反而加劇,如同被無形之力強行拆解,唯有那一縷元嬰,裹挾著殘存的血脈,孤零零地懸於半空,血紅而猙獰,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怨魂,渴望著復仇。
“不妙!快走!”顧畫師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收起畫卷,轉身就逃,速度快若流星。吳拓與南流月見狀,也顧不上多想,各自帶著典心海,乘坐雲霧車,緊隨其後。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贏樓的靈識如同寒冰般穿透虛空,傳入三人的腦海,陰冷而決絕:“晚了!無論你們逃向何方,都將與我一同墜入深淵,無人能倖免!”
話音未落,空氣中響起了一聲細微卻致命的破裂聲,緊接著,無數鮮紅的血滴彷彿被無形的力量驅使,化作一道道血箭,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向四人追襲而來。那速度,即便是全力飛行的吳拓與南流月,也難以企及。
“我來擋!”顧畫師大喝一聲,身形瞬間化為一道流光,企圖以身作盾,為同伴爭取一線生機。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幾乎無解的攻擊,他們的命運似乎已被註定……
這一刻,虛空中迴盪著的,不僅是贏樓的怨念,更是對生命無常、命運弄人的深深嘆息。 南流月一聲震天響的怒吼,彷彿要撕裂空間,他手中綠光猛然爆發,宛如春日裡第一抹生機,緊接著,無數龜甲檀如同古老的守護神,憑空湧現,為四人築起一道堅實的屏障。
然而,顧畫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南流月的衣襟,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沒用的,擋不住!快走!”
話音未落,就像驗證了他的預言,最前排的龜甲檀彷彿遭遇了無形的利刃,被輕易洞穿,沒有絲毫阻礙。更令人驚愕的是,那些被血滴穿透的龜甲檀,竟如同被歲月侵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腐朽,化為烏有。這一幕,讓飛逃中的吳拓、南流月與典心海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不解。
吳拓本欲祭出不動金磚作為防禦,但顧畫師彷彿能洞察人心,搶先一步喊道:“別浪費法器,逃命要緊!”吳拓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弄得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這血滴究竟有何等劇毒?
“毒……對了!”吳拓腦海中靈光一閃,他迅速從懷中掏出提香爐,但這次,他沒有選擇收納,而是將其內的劇毒——萬里焦土,以五倍之力釋放而出,如同一片黑色的風暴,向身後席捲而去,與那些飛速逼近的血滴迎面相撞。
血滴初時毫無阻礙地吞噬著萬里焦土,彷彿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但不久之後,異變突生,兩者接觸之處,爆發出噼啪刺耳的聲響,就像是烈火遇到了寒冰,激烈對抗,連綿不絕的聲響直擊人心。片刻間,那兩種原本各自為營的劇毒,竟在相互消融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成了!”吳拓心中大喜,靈識如網,覆蓋四周,確認安全後,連忙以密音傳訊給其餘三人。眾人聞言,紛紛停下逃遁的腳步,轉身回望,只見天地間除了隱約的滋滋聲,再無他物,一片空寂。
“幸虧有你這褐色的毒霧,不然咱們今天可就栽大跟頭了。”顧畫師拍拍胸口,心有餘悸。
“這是什麼功法?難道連你的氣吞山河圖和秦少的提香爐都無法收納嗎?”南流月眉頭緊鎖,滿臉疑惑。
“沒錯,這法訣名為千刃雪,聽起來倒是風雅得很,實則狠辣至極,能腐人銷寶,是千色谷的絕學之一。雖然只是五級靈訣,洞虛初期的修士就能勉強施展,但威力不容小覷,是千色谷的一大殺手鐧。”顧畫師搖頭嘆息,“不過,那名字中的‘雪’,其實是鮮血的‘血’,只不過換了個文雅的說法罷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