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的具體內容周朗早忘記了,大概就是說一對小情侶上午賭咒發誓的分手,下午就海誓山盟的和好了。
周朗如果現在去找妻子,然後重歸於好的話,那分手時間可能比這個段子都還要短。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有些可笑。
但再可笑的事情,自己也得去幹,不然就這麼離開了,他怕妻子從此墮入無底深淵。
畢竟妻子還是孩子的母親,在大是大非面前,出不出軌已經是小問題了。
萬一真的像張宏所說,妻子有什麼私吞公款中飽私囊的行為,處理得不好,就很有可能戴上銀手鐲。
那種結局,是周朗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見到的。
周朗在咖啡館簡單買了兩個麵包吃了,便果斷的出門開車出發了。
距周朗早上出門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這中間妻子沒有發資訊,也沒有打電話。
似乎完全沒有想要再挽回的意思。
不過,她也許有可能會偷偷看自己的定位吧。
畢竟自己當時表現得太絕情,一定也傷了妻子的心,她暫時不理會自己,也是應該的。
一路上,周朗都在胡思亂想。
這似乎是一個魔咒,只要自己回到妻子身邊,就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
好不容易下決心離開一段時間,卻又臨時被張宏給拉回來了。
說到這個張宏,他的目的似乎已經很清楚了,就是想借周朗的手,去拆散妻子和劉朋的利益聯盟,從而讓自己重新受到重用。
後面聽到周朗說已經離婚,他又說一切都晚了,準備捲鋪蓋走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周朗離婚,就代表著妻子和劉朋已經捆綁成功,而唯一知道內情的張宏,便只能淪為他們上位的犧牲品了。
算了,這一切等見到妻子之後,自然就弄清楚了。
周朗搖了搖頭,把菸頭從車窗扔出去,正好綠燈亮了,便一腳油門,往妻子公司開去。
只剩下幾公里了,時間已經快到一點鐘,距離妻子公司的午休時間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周朗猶豫再三,還是拔出了電話。
“嗯”
妻子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似乎是不太方便說話,聲音壓得很低。
周朗聽到這個聲音,卻有些感慨萬千。
僅僅只分開了一個上午,周朗彷彿經歷了滄海桑田。
本以為是永別,沒想到這麼快又會再相見。
一時哽咽,周朗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事嗎?”
妻子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應該是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面。
“你現在方便出來嗎,我馬上到你公司樓下”
周朗努力剋制住哽咽,假裝平靜的說道。
“你又來了,不是說不管我了嗎,要分開嗎,現在又搞突然襲擊,到底要折騰多久,你才能停息啊”
妻子明顯會錯了意,又重新恢復往日的神氣。
“有點重要的資訊,必須要讓你知道”
周朗不知道該如何說張宏告訴他的那些事,只能含糊其辭。
“有事你就直說啊,非得跑到我公司裡來幹什麼,說吧,又發現了什麼證據”
妻子還是那麼不耐煩。
她彷彿已經忘記了,上午兩個人剛剛決定分開。
這也是這個女人獨有的能力吧,不管前一夜怎麼爭吵怎麼決絕,只要天一亮,她便像得了失憶症一樣,能夠全部忘掉。
“不是那個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你還是下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周朗本來剛剛湧起的舊情,差點又消失無蹤,只能努力的勸說暴躁的妻子。
“行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