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疾風般來到審配的府上,迫不及待地將劉夫人那囂張跋扈的行徑,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告訴了審配,說她竟然為袁尚找了一個假父。
“可恥,天大的恥辱啊!”審配怒吼道。
“昔日主公在世時,老夫就勸他劉氏留不得,那女人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沒有一番主母的模樣,心胸狹隘無比,又十分眷念權勢,果然如此。”審配感慨道,“元圖,大將軍現在何處?”
逢紀回道:“大將軍如今去了沮公與府上,邀請他一同舉事。”接著便把剛才在袁尚府上兩人的密謀說了出來。
豈料審配搖了搖頭說:“元圖,老夫看你是老糊塗了。難道當年洛陽何進的事你忘了嗎?劉氏不過一婦人而已,這鄴城軍中她能有多少親信,此事只需要快刀斬亂麻,以雷霆之勢斬殺她就可以了。”
逢紀沉默不語,雖然這些話並沒有什麼錯處,但關鍵在於說話的人是誰。審配和沮授都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可他自己卻沒有那份自信。
審配眼神閃過一絲狠厲:“若任由他們胡作非為,袁家遲早要毀在他們手中。兗州曹家三年守孝期已到,曹賊已經復出了。時不我待,今日就要把這事做成了!”說完就要逢紀和他一起去找沮授。
逢紀猶豫片刻,問道:“審公,今夜是否太急促了?”
合著他們倆想了好幾夜都沒定下來的事情,到了人家這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有結果了,這不是故意打擊人嗎?
這一刻,逢紀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挫敗感,同時也對審配有了更深的認識。
怪不得當初袁紹在世時會讓審配總攬河北政務,此人確實有其過人之處。想到這裡,逢紀不禁心中感嘆道:“真不愧是審正南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審配說了一句,然後喚來僕人換好衣服,連夜與逢紀出門往沮授府上去了。
“什麼?你說大將軍今夜沒有來到你府上過?”
審配兩人來到沮授府中,卻得知袁尚今夜沒有踏入沮府一步。
“是啊,老夫今夜在書房端坐了一夜,從未聽到門房和下人通報。”沮授回答道,說完又讓人去叫值守的門房和下人問話。
片刻過後,逢紀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是袁尚改變了計劃?還是說他另有圖謀?審配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公與,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大將軍。”審配沉聲道。
沮授點點頭,“不如我們先派人四處尋找大將軍的下落,同時加強城中的戒備。如果大將軍真的遇到了危險,我們也能及時應對。”
於是,兩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派出了大批士兵在鄴城內外搜尋袁尚的蹤跡。
然而,幾個時辰過去了,卻始終沒有發現袁尚的身影。
此時,天已經漸漸亮了。審配和沮授對視一眼,都感到事情越發棘手。
就在他們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一名士兵匆匆趕來報告。
“報,劉夫人喚諸位大人前往大將軍府議事。”
三人齊齊色變,知道事情嚴重了,搞不好劉夫人以袁尚為由藉機發難。
“審公、沮公,現在該怎麼辦?”逢紀心急問道。
他還不想死,幾天前袁尚找他密謀的時候,他還有過一絲貪念,幾天下來,現實面前已經讓他低下頭顱,還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好。
只要這河北還有審配和沮授兩人一天,無論他怎麼上躥下跳,都不可能達到那個位置。
審配和沮授兩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相視一眼。
然後審配沉聲道:“天下哪有如此湊巧之事,我們這邊再找大將軍,劉夫人卻派人來說商議事情,這背後若沒有黑手絕不可能。”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