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曹思索著如何先讓環郎充當替罪羊,以此來暫時掩蓋住今日公宴所發生之事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驟然上演!
只聽得那高臺之上,原本傲然而立的曹衝突然間發出了一聲聲淒厲至極、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打破了場中的平靜,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叫聲驚得目瞪口呆,轉身望向高臺。
卻見一個男孩騎在曹衝的身上,邊打邊罵,“曹倉舒,哪個給你的膽子敢罵我爹,小爺打死你,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啊,別打了,父親救命啊!”
“住手!”
……
兩個時辰後,金雀臺大殿。
大曹冷若冰霜的站在主位前臺階下,曹德也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他旁邊。
幾步外曹衝滿臉是血跪在地上,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身後則是渾身發抖的環郎。
兩側夏侯曹等宗親和部分軍中大將站在左邊,右邊是荀彧、郭嘉等重臣文官。
整個大殿針落可聞,氣氛異常凝重。
大曹率先冷聲開口問,“倉舒,為父問你,今日在高臺上你說的那些話是誰教你的,或者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曹衝身體一顫,帶著哭腔說道:“父親,孩兒……孩兒有些是聽舅父說的,有些是自己想的。”
大曹眼神一冷,看向一旁的環郎,呵斥道:“大膽狗奴,竟敢教唆我兒,來人,拉下去杖斃!”
兩名侍衛上前將環郎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環郎的慘叫聲。
大曹轉頭看向曹衝,沉聲道:“倉舒,你可知錯?”
誰料曹衝抬起頭執拗的說,“孩兒不知錯在何處?孩兒所言句句屬實,還望父親明察。”
“呵呵。”
大曹氣極反笑,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曹衝旁邊,一腳將他踹翻倒地。
“逆子,你錯有三。”
隨後蹲下身子,眼神冰冷的看著曹衝。
“其一,妄議長輩。”
“你叔父是你這黃口小兒能議論的?當初若不是你叔父,老夫都死幾回了,哪還有你現在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你叔父如何做事,你大哥都不敢說一句,有你說話的份?還一副高高在上為人師表的樣子。”
“其二,薄涼無情。”
“張繡是誰?那是你叔父的親侄兒,是我曹操的親侄兒,他為我曹家出生入死,征戰沙場多年,張曹本是一家,豈是你口中的他人。”
“還有環郎是誰,那是你舅父大人。環郎是什麼德行老夫不知道?他有那腦子指點你,你居然敢將罪過推卸給他。”
曹衝頓時身體直顫抖,冷汗淋漓。
“其三,愚昧無知。”
“被他人當棋子還死不悔改,自以為是。”
大曹每說一句話,曹衝的臉色便白一分,待大曹說完,曹衝已是面如白紙。
他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父親,心中又驚又怕,爬到大曹腳邊抱住他的大腿,哭喊道:“爹爹息怒,孩兒知錯了,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大曹冷哼一聲,將曹衝甩開,站起身來背對著他,說道:“你已不是孩童,現在已經成年了,應當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來人,不孝子曹衝,忤逆長輩,離間親友,將其幽禁譙縣,終生不得踏出譙縣祖地一步。”言罷揮手旁侍衛將曹衝帶下去。
“爹爹,孩兒真的知道錯了……爹爹……”
曹德面無表情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進奏院發展了十年,近幾年在鄴城這個大本營更是無孔不入,就在剛才的兩個時辰,曹衝近期見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