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曹德居於中間,典韋在左,趙雲在右,與夏侯淵、黃忠等一同率領三萬鐵騎並陷陣營,於潼關關下嚴陣以待。
曹德向典韋努了努嘴,“典韋,你不是經常和本侯抱怨,說多年來護衛軍中,難得痛快廝殺嗎?今日你先叫陣。”
“君侯,這……”典韋遲疑不決的說,“末將倒是有心上陣,可是你的安全。”
曹德閉了下眼,這個憨貨,真是找罵。
果然,典韋話音剛落,老黃忠就不服氣了。
黃忠怒罵道,“你這廝在小看誰,有老夫在此,誰敢放肆?”
典韋側身看著怒發須張的黃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憨笑一聲拍馬出陣往關中聯軍而去。
“大漢鄄侯帳下典韋在此,哪個小兒前來送死?”
關中聯軍陣中一員戰將挺槍而出,大喝道:“匹夫休要猖狂,河東馬玩特來取你性命。”
典韋也不多言,揮舞雙戟便衝向馬玩。
曹德眯著眼睛眺望,對身側的郭嘉笑道,“奉孝,你說這馬什麼的敵將能撐幾回合?”
“君侯,你這不是難為我嗎?”郭嘉一臉苦笑,“屬下又不懂武藝,哪知道那馬什麼的能和典韋將軍戰上幾合。”
這時,旁邊的趙雲和黃忠異口同聲的說,“一個回合。”
兩人話才說完,只見戰場中間典韋與馬玩兩騎相錯,典韋勒馬立住,手中短戟高舉,身後馬玩早就身首異處,從中被劈成兩半兒。
沒錯,活活的被劈成兩半!
關中聯軍見此情形,一陣喧譁騷動。
曹德見狀,朗聲笑道:“世人皆知呂布勇猛,可他們又怎會記得當初兗州城下陳留典韋,也是能與呂布匹敵的猛士,只是可惜這麼多年,典韋隨身護衛本侯左右,天下人沒多少知道他的威名罷了。”
對面韓遂等人看見典韋一戟將馬玩劈成兩半,猶如雷擊,頓時整個戰場鴉雀無聲,只有馬超戰意高昂,想出陣對戰,卻被龐德拉住。
“少將軍,不要急,再等等。”龐德勸馬超。
典韋又開始叫陣起來,“典韋在此,誰敢一戰?”
見眾人不敢應戰,典韋手提鐵戟遙指韓遂,“那老頭,你可就是韓遂韓文約,本將聽說你自封西涼第一武士,比那神威天將軍馬超都要厲害幾分,可敢與我一戰?”
“噗!”
聽到典韋的喊聲,郭嘉剛喝到嘴邊的水都吐了出來,“君侯,這是誰教典韋將軍這麼說的?”
這他孃的太損了,西涼第一武士都能扯得出來。
還自封,這不是要了韓遂的老命嗎?
曹德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本侯哪知道。”
“嘿嘿。”
這時,後面擠出來一個小腦袋,曹平頗為自得地說,“郭伯父,是我教的。昨夜我小娘去敵營,那老頭羞辱我小娘,我今日在典伯父出戰時叫他也羞辱一番那韓遂老賊。”
郭嘉嘴角抽了抽,原來是這個小滑頭。
“韓遂老兒,有種出來與我一戰,莫學娘們兒躲在人後畏畏縮縮的,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典韋說完,像變戲法一樣從馬背上取出來一套女子衣服,掛在鐵戟上使勁搖晃。
“老兒,戰又不戰,不若我送你這件寶物,滾回西涼繡花去吧。”
典韋每罵一句,韓遂就感覺這戰場上數萬人鄙視的冷眼又加重一分。
忍住,一定要忍住!
韓遂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典韋又罵了半個多時辰,罵得口乾舌燥,見韓遂不敢出戰,這才調轉馬頭返回軍中。
“萬勝!”
曹軍連喊三聲萬勝,士氣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