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看著滿朝跪倒在地山呼請命的大臣,他張了張嘴,很想反駁。
可是想起當初權臣霍光帶領群罷免海昏侯的事,只好嘆了口氣,“眾位愛卿所言甚是,朕允了!”
次日,劉協鑾駕起駕幽州,他站在天子車駕前,淚眼婆娑的看著鄴城大門。
雖然曹德只是提議讓他去勞軍,但他昨晚想了一晚上,恐怕這一去難返。
“臣等恭送陛下!”
曹德帶著滿朝文武站在天子鑾駕旁,齊聲高呼,隨即讓曹洪帶著天子起駕幽州。
“回吧。”
目送曹洪和劉協遠去,曹德面無表情的對大臣們說了一句,然後往府上回去。
昨晚好大兒曹安民說有個禮物送給他,並一副信誓旦旦的說他喜歡,他準備回去好好看看。
曹昂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心裡一陣竊喜,隨即想到這段時間夏侯清等人的臉色,“叔父,你自求多福吧。”
曹德剛踏入侯府,卻驚見夏侯清宛如一座冷硬的雕塑,高坐大廳,那張臉冷若冰霜,彷彿能刮下一層寒霜來,正死死地盯著曹安民。
而好大兒曹安民正跪在地上,耷拉著頭一言不發,身體直打顫,額頭隱約可見直流冷汗。
“咦,安民,你這是又犯了什麼事惹惱了你母親和幾位姨娘?”曹德笑著走了過去,拍了一下曹安民的頭。
曹安民抬起頭欲言又止。
曹德笑罵道,“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一個大男兒,吞吞吐吐的成什麼樣?”
曹安民像是暗暗下了一個決心,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夏侯清,“母親,這事父親真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夏侯清先是審視了一遍曹安民的面部表情,確定他沒有撒謊,然後又發現曹德一臉茫然,心裡不禁疑問,難道是自己弄錯了?
“夫君,你真不知道你這好兒子做了什麼事?”
曹德面帶疑惑的問,“清兒,我昨夜剛回鄴城,這小子說送我個禮物,難道是他又偷錢了?”
以前曹安民還年幼的時候,夏侯清體貼他幼年喪母,加上因為是他牽線搭橋的緣故,將曹安民視若己出,管的比較嚴厲。
曹安民時常偷拿府中金銀出去鬼混。
“偷錢還好,你這孝順兒子給你偷了個人。”夏侯清冷笑道。
偷人?
曹德繞著曹安民環視了一圈,咂咂嘴道,“兒子,你可以啊?啥時候和老曹學的這招,我怎麼不知道。”
曹安民被他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老曹當初的光輝事蹟在曹家可是公開秘密,人人皆知。
曹德走到主位坐了下來,見幾女帶著狐疑的目光投向他,瞬間反應過來。
“安民,你不會是偷了個人送給我吧?
曹安民頓時抬起頭驚喜若狂的看著他,猛地直點頭。
造孽啊!
怎麼生了一個什麼玩意兒?
曹德反覆告誡自己,親生的,是親生的。
曹德無奈地搖搖頭,看著眼前這個令他頭疼的曹安民,問道:“安民,你是怎麼想的?”
曹安民隨即口若懸河的把當初在皇宮對曹昂的那套說辭又照舊說了一通。
剎那間,眾人齊齊一怔,尤其是曹德。
“痴兒,痴兒!”
曹德自言自語的感慨了一句,更多的是心有愧疚。
捫心自問,他對曹安民真心不咋的,尤其是剛穿越過來那幾年。
後面隨著時間的推移,才慢慢的打心底認可這個兒子。
但始終覺得這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隔閡,畢竟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他的種。
哪怕比曹安民還小的曹善、曹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