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潔白的月光傾瀉而下,微風四拂,帶著絲絲涼意。
月圓之夜,鄴城之巔。
“你來了?”
“是的,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二郎,你說什麼?”
“臥槽,曹阿瞞,你丫的能不能破壞我好不容易弄起來的氣氛?”
曹德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然後將酒壺丟給大曹。
多好的場景啊,此處再配上廣場舞大媽的音響,來一段bGm,那不是妥妥的決戰紫禁城的大戲。
可惜,可惜了!
大曹接過來,開懷暢飲了一大口,然後笑了起來,雖然他不明所以,但心中卻是無比的痛快。
因為他馬上就是這北地四周之主了,當初那個打心眼裡瞧不起他的老袁家快要完蛋了。
“你吃了蜜蜂屎了,笑得這麼開心?”曹德嫌棄的罵了大曹一句。
“痛快!”
大曹喝了一口然後將酒壺準備丟還給曹德,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酒壺地了過去。
“曹阿瞞,你想害老子是不是?”曹德怒目而視,“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酒壺水筒都被我兒子尿過?滾一邊去。”
曹德說完一把搶回自己的酒壺,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大曹也不以為意,自己開啟酒壺在曹德的目光中喝了一口,臨了還咂咂嘴。
“咦,惡不噁心啊,你?”
“你不懂,童子尿大補,我問過華佗的。”
封建陋習,蠢貨!
兄弟兩個就這樣各自喝起自己的酒來,過了許久許久。
曹德才開口笑道:“有話直說,這大半夜的不去摟著美人睡覺,跑這和我吹冷風,閒得慌嗎?”
大曹這才將他心中的謀劃說了出來,原來是他想更進一步,罷三公,重置丞相,自任之,總攬軍政大權。
曹德聽後沉默了許久。
大曹當丞相是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那時他已經一統北方了,隨後六月自封丞相,兵鋒直轉南下,勢在一平天下,奈何造化弄人,赤壁之戰一場大火斷送了他的天下夢,終此一生難以實現!
“二郎,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大曹忐忑的問,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旁人吐露自己的心聲。
曹德搖了搖頭,打斷了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然後笑道:“可是可以,就是太急了些,現在北方還未平定,幽州袁熙還在,外族烏桓虎視耽耽,西涼馬騰韓遂蠢蠢欲動,我認為至少要將烏桓平定才能置丞相。”
不等大曹接話,曹德又說:“平定天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事不能急,就像做那事一樣,得循序漸進的來。”
大曹聽後深以為然,嘴角上揚浮起一絲賤兮兮的笑,“二郎果然是同道中人,你繼續說。”
曹德沒有注意到他的笑容,而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一統北方後,不能火急火燎的南下,應該休養生息數年,用這七州之地積蓄力量,最後再獅子搏兔,一戰定乾坤。”
歷史上大曹就是飄了,建安十三年平定烏桓,隨後就迫不及待的南下荊州,這才錯失了一統天下的良機。
大曹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二郎所言極是,可是依你所說,這一統北方還需要多久?”
曹德心中測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我軍的優勢,半年就可以平定幽州,至於烏桓,最多一年,也許還不要。”
不是他吹,東漢末年那些異族沒有一個能打的。
遠的不說,從白馬將軍公孫瓚開始,近年來哪個不是按著北方異族在地上各種摩擦,各種捶。
哪怕是袁紹最不爭氣的二兒子袁熙,往幽州一坐,都能讓那些胡人不敢牧馬南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