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過了數日,曹德卻絲毫不急,宛如閒庭信步。畢竟當下的局勢,就跟後世鬥地主一般,二對一,他怕個鳥。
該心急如焚的應是大將軍袁尚,他那好大哥袁譚正磨刀霍霍,如餓虎撲食般從他身後襲來,據說來勢洶洶,已連破數座城池。
許攸遲早會投奔曹營,即便歷史有所改變,可人的劣根性卻猶如頑石,難以更改。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這不,就在伊籍去內黃回來後的第五天晚上,許攸讓人屁顛屁顛的跑來說,他要背袁投曹。
“讓他進來。”曹德示意典韋去將許攸派來的人叫進來,然後側身對旁邊的曹昂說:“子修,你去請賈詡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曹德出征將賈詡帶在身邊,老陰比放在鄄城太浪費了。
片刻過後,賈詡和曹昂走了進來,只見一個黑衣人抱著曹德的小腿大哭,聞者落淚,跟死了全家似的。
“賢弟啊,兄長命太苦了,你可要為我報仇啊。許家一百三十餘口全都被殺了,全殺了,一個都沒剩。”
曹昂和賈詡走到曹德旁邊,兩人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是死了全家的許攸,怪不得如此悲痛欲絕。
只是這貨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曹德嘴角一陣抽搐,許攸這個狗玩意怕死得要死,居然和他玩了一招瞞天過海,聽到全家被殺的聲音慌不擇路就跑了過來,還裝模作樣的說是下人騙曹軍守衛和典韋。
“好了好了,逝者已矣。”曹德拉起許攸裝作沉痛的說:“雖然我和子遠兄長相交不如你和我大哥,但是情分卻不差多少,子遠兄節哀順變,他日我必定幫你報仇雪恨。”然後將曹昂和賈詡介紹給許攸。
話還沒說完,曹德就見識到了,果然不愧是和曹阿瞞一起玩屎粑粑長大的發小,翻臉一如大曹,比翻書還快。
“哎呀!”許攸驚喜道:“原來是世侄,我說剛才為何突然感覺如沐春風,後背浮起一絲暖意,想來就是世侄進來的緣故。”
“果真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真是人中龍鳳,實在是和阿瞞太像了,太像了!”
曹昂匆忙見禮,實則內心深處早就鄙視不已:狗一樣的玩意,瞎了眼嗎?小爺和那老賊哪裡像了,我和我叔父才是真的像。
許攸大大咧咧地接受了曹昂的行禮,對旁邊的賈詡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久仰。
他接著便開始滔滔不絕地吹噓起來,把自己說得多麼的厲害。中心思想就一句話,有我許攸幫助曹軍,破袁之日就在頃刻之間。
“幹你孃了,說了半天全他孃的廢話。”曹昂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面不改色地問道。
“許叔父,不知你可有錦囊妙計助我軍攻破內黃和繁陽兩座城池?”
許攸這才言歸正傳,滿臉自得地說道:“這是自然。”隨後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袁軍的佈置和糧草所在之處和盤托出。
曹德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賈詡,賈詡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子遠先生大才,曹軍能得先生相助,大事可成矣。”頓了頓又說,“不過……”
“文和有事儘管問,我許子遠在袁軍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袁軍上下就沒有我不清楚的和不知道的。”許攸昂著頭摸著短鬚驕傲的說。
賈詡對他的傲慢也不以為意,恭敬的說道:“不過袁軍守將張合能征善戰,昔日曾被袁紹誇為河北四庭柱,不知先生能否勸他一起投曹,也好為內黃和繁縣數萬百姓免了這戰亂之苦?也讓我軍將士不用白白犧牲。”
“這……這個?”許攸遲疑不決的說道:“老夫可以試上一試。”卻是再也沒有剛才的自信和傲慢。
曹德讓人將許攸帶了下去,然後詢問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