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拖後腿就是幫大忙。
等待是漫長的,就像在產房等溫然生孩子一樣著急。
但生孩子跟這又不一樣,最起碼生孩子是迎接新生命,而這隨時都可能失去一條生命。
他默默地祈禱母親能被早點搶救過來。
屋裡參與急救的人被汗水打濕衣服,搶救到後邊,賀常山的手都抖了。
心電監護儀上的線依舊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差。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勸院長放棄治療。
院長還在努力急救,他們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可就這樣放棄也有點不甘心,連汗都顧不得擦。
溫然覺得再繼續下去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出聲道:「賀叔叔,我想要針灸試試。」
「試,馬上試。」賀常山因為著急,聲音都有點發顫。
其他醫生也都停下來看向溫然。
「針灸能行嗎?」
「別耽誤時間,我看我們還是再繼續搶救吧!」
「院長,您真的讓她一個人搶救?」
「針灸能搶救?」
「試試就知道。」溫然沒有說多餘的廢話,不再耽誤時間馬上施針。
師父說,救命三針只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才能用,不然很有可能會把人治廢。
治廢還是治好,都要試一試了。
她快準穩,精準地刺激穴位。
很快,心電監護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醫生們都瞪大了眼睛,心裡都在想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其實是迴光返照也好,總比人直接沒了好。
他們也只敢自己心裡想想,怕受處分。
目不轉睛地盯著曾蘭惠。
「曾老師醒了,我不會眼花了吧?」
「真的醒了。」
「迴光返照。」
「噓……」
「……」
曾蘭惠奇蹟般地睜開了眼睛。
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眾人都不說話時,屋裡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沈南征父子和賀言希聽到屋裡沒聲音,一前一後進了病房。
賀言希最先忍不住,撲過去抱住曾蘭惠,「媽,你可醒了,嚇死我了,我好怕啊……」
曾蘭惠一臉茫然,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沈南征忙問:「怎麼又閉眼了?」
「太虛弱,需要靜養。」溫然解釋,「後邊也要持續觀察。」
救了這一次,下一次會不會還出現這種情況,那就不好說了。
為了能讓沈南征安心,她也留在了醫院。
沈肇廷天亮時才回去,一有空就會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他是前夫,留在這裡比較尷尬,回去又不放心。
其實不是夫妻,還算是親人。
中間有兒子在,早些年的感情早轉化成了親情。
曾蘭惠醒來的時間比較短暫,好在再沒有出現危重情況。
溫然這救命三針真管用,城東醫院裡本就有她把死人救活的故事流傳,現在更是把她神化了。
提起她無不稱讚。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有很多人拿她當榜樣,偷偷地崇拜她。
她在陪沈南征留在醫院期間,還參與救治了好幾個病人。
曾蘭惠轉到普通病房,是在第七天下午。
從臺階上摔下來不止摔到腦袋,身上其他地方也摔了,淤青還在。
疼痛感也在。
當然,最疼的是腦袋。
她意識恢復後,伸手去摸腦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