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然母子跟著進門時,有菲傭過來幫忙拿東西了。
屋裡的擺設都是北歐風格,簡潔,自然。
透過落地窗照過來的陽光剛好落在高大的綠植上,多了些生機和活力。
溫然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羅耀祖,先問:「羅先生呢,他怎麼不在?」
「他去準備後天的婚禮了。」金寶莉又對羅嘉欣說,「嘉欣,你帶他們三個去各自的客房,順便再熟悉熟悉環境。」
「ok!」
羅嘉欣帶著他們上樓。
豪宅就是豪宅,房間就是多。
丫丫兄妹三人被安排到了採光最好的房間,然後又去拜讀羅嘉欣的書。
溫然和寶莉也樂得孩子們融洽相處。
兩人在客廳聊了會兒,又去了臥室。
寶莉邀請她,「這兩天你跟我睡好不好?」
「好。」
溫然應下後,環視了一圈。
桌子上乾乾淨淨,也沒有任何藥瓶的痕跡。
臥室裡的色調都是以灰色為主,牆上那張超大的照片也是黑白照,只有嘴唇是紅色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蹙了蹙眉,「怎麼都弄這個色調,太壓抑了?」
「壓抑嗎?」金寶莉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覺得很有格調啊!」
溫然拍了拍床示意她坐下,等她坐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只剩兩粒藥的藥瓶。
「你一直在吃這個?」
「你從哪兒找到的?」金寶莉肉眼可見地慌了下。
溫然重複:「寶莉,你是不是在吃這個?」
「……」
金寶莉沉默了。
也正是她的沉默讓溫然更加肯定。
隨即就聽金寶莉說:「那是安眠藥。」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職業?」溫然拿出一粒藥說,「這是進口的抗抑鬱藥,你吃多久了?」
金寶莉習慣性地又摸出一支煙,被溫然按住手。
「現在我是以醫生的身份跟你說話,你別有心理負擔,要認真地回答我。」
金寶莉又把香菸收起來,走到床邊望向遠處的大海說:「你別擔心我,我確實被確診了抑鬱症,不過已經好了。」
「寶莉,我不是想窺探你的隱私。」溫然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好了最好,沒有好要抓緊時間治療,這個病不能拖。」
金寶莉靠在窗子上說:「我明白,最嚴重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帶著藥回去只是怕回內地以後想起傷心事,讓抑鬱症復發,真的好多了。」
溫然不知道她最嚴重的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去的,但卻感同身受。
有過切身體驗,才明白她心裡有多苦。
雖然她嘴上說已經好多了,溫然還是有點不放心。
但眼下她都要結婚了,讓她喝一堆藥肯定不好。
溫聲道:「我這幾年研究了一套推拿的手法,也可以治抑鬱症,晚上給你試試。」
金寶莉張嘴想要拒絕,可話到嘴邊又改成:「好。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肚子也餓了吧?」
溫然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不說我還不覺得,這一說真有點餓了!」
「走,我們一起烤肉吃。」金寶莉挽上她的胳膊,笑意盈盈。
……
兩人興致勃勃地下樓。
誰知剛走到樓梯口就被匆匆趕過來的丫丫喊住。
「媽,你快說說二哥吧!」
「怎麼了?」溫然很是疑惑。
兩個兒子還是很懂事的,應該不至於剛來這裡就搞事情吧?
丫丫看了金寶莉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覺得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