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慮到母親才離婚第一年,年前結婚就剩她自己一個人過年,家裡太冷清。
搖搖頭說:「不妥,還是過完年吧,今年我想在家裡陪我媽過新年。過完年,日子隨便挑。」
沈南征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行,都聽你的。」
陸美琴也明白溫然的心思,到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心裡始終想著她這個母親。
但看沈南征這麼有誠意,也不想為難他,直接拍板:「那就明年三月結婚,春暖花開好兆頭。」
「行,那就三月。」沈南征十分贊成,「辛苦您看個具體的日子,到時知會我一聲就行。」
陸美琴連聲說:「好好好,我這就去看日子。」
溫然在她看老黃曆的時候,洗了把臉,抹上雪花膏,梳好了頭髮。
看了看鐘表,和沈南征一起出門。
「我們先去嚴老那裡,給一位病人針灸完再去。」
沈南征沒意見,同時疑惑道:「是你給病人針灸?」
溫然點點頭,「對,是我。嚴老想考驗考驗我這個徒弟,我自然也不能讓他失望。」
沈南征又問:「什麼病?」
「面癱。」
「……」
兩人聊了一路,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沈南征很喜歡這種感覺,溫然也很喜歡。好像上一世沒能說出話,這一世都說了出來。
人生短短几十年,有限的生命裡還是要多說點話好,不然多虧啊!
到嚴老家時,邵宇母子已經到了。
邵宇正要上前打招呼,看到了溫然身後的沈南征。
兩人都父親都身處高位,雖然不經常見面,但都是北城數得上名號的人,互相認識。
詫異道:「沈南征,你怎麼來了?」
「邵宇?」沈南征也怔住,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更沒錯過他看到溫然時臉上流露出來的欣喜,立馬警惕起來。
補了一句,「我陪我未婚妻給病人治病。」
邵宇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麼未婚妻,你說她是你的未婚妻?」
「是。」沈南征又靠近了溫然一點,「是不是很般配?」
邵宇:「……」
邵宇張了半天嘴沒說話,倒是他的母親笑著說:「很般配。南征,你小子真有福氣。」
沈南征一看邵母的臉,就猜出她是病人,「秦阿姨,你的臉好點沒有?」
「好多了,這姑娘看著年輕,醫術真不錯。」邵母的面癱減輕不少,對溫然的信任也隨之增加。
兩人客套了幾句,溫然也按照自己的治療方案給她做了針灸。
針灸完成後,邵宇還在一旁發呆。
邵母推了推兒子,「邵宇,我們該走了!」
邵宇這才回過神,「好。」
「慢走不送。」沈南征依舊很客氣。
邵宇:「……」
邵宇頭也不回地擺了下手,故作瀟灑地和母親一起離開。
溫然和沈南征跟嚴老說了一聲,後腳也離開了。
路上,沈南征想著邵宇的反應,目視前方問:「你對邵宇還有印象嗎?」
溫然明白他問的是前世,點點頭:「有,是你親手抓的他,我見證了全過程。」
「嗯,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沈南征感慨,「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可惜因為家庭變故走上了不歸路。」
溫然想了想問:「那你還記得他是因為什麼毀容嗎?」
「記得。」沈南征回憶了下說,「他父親做事一板一眼得罪了人,被人半夜縱火,父母和大哥大嫂還有小侄女都死在大火中,只有他一人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