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曾蘭惠因為工作忙不經常見面,但每次見面都是拿她當親女兒一樣噓寒問暖。
對三個小傢伙就更別說了,也是疼到了骨子裡。
什麼好吃好玩 的都是一堆一堆送過去,就是人不到東西也會到。
努力盡著做奶奶的責任。
如今看婆婆這樣,心裡也難受。
躺在病床上的曾蘭惠臉色灰敗,吸著氧氣,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沈肇廷心頭髮緊。
他見過她溫婉優雅的樣子,見過她憤怒崩潰的樣子,見過她冷漠疏離的樣子,不管那種樣子都是鮮活的,這樣躺在病床上生機渙散還是一次。
向前走了一步問:「她怎麼還沒醒?」
賀常山嘆了口氣,「我們去外邊說,這裡是無菌病房,不能留太多人。」
「好!」
賀言希和賀靳言留下來陪護,溫然三人跟著賀常山出去了。
這次也就是阮玲沒來。
阮玲還在學校,事發突然,也沒人去通知她。
而且這一兩天也快放寒假了,不用通知她也會回來。
見溫然幾人又出去,文工團幾個姑娘爭先打聽曾蘭惠的情況。
賀常山簡單應付了下,打發走了她們。
幾個姑娘不太想走,但看誰臉色都不好,也不敢多耽擱。
具體是去院裡還是回去,溫然沒關注。
總之不打擾她們就行了。
等她們走遠後,沈南征問:「我媽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還不好說,還要觀察一段時間。」賀常山帶著疲憊,如實說,「她不止受了外傷,顱內也出血了。我們現在採取的是保守治療,已經止了血,不過還沒渡過危險期。」
沈肇廷又問:「危險期是多久?」
「7-15天,挺過這半月就穩定了。另外,她這次摔的比較重,醒來後可能會喪失部分記憶,亦或者是出現癲癇或者肢體麻木,亦或者是語言障礙。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你們最好也有個心理準備。」
沈肇廷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緊皺著眉頭說:「有這麼多後遺症?。」
「爸,賀叔叔說的後遺症只是可能會有,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事的!」溫然寬慰,「再說只要媽能活著,那些所謂的後遺症都是小事。」
賀常山附和:「然然說得對,那些後遺症只是小事,能活著就好。」
沈南征上一次這麼心慌還是溫然生孩子那次,沉吟片刻道:「這幾天我陪床!」
「還是我來吧,我正好在醫院上班,也方便。」賀常山怕沈肇廷也搶著陪床,強調道,「我是她的丈夫,給她擦洗也方便,還是我來吧!」
沈南征:「……」
擦洗這活兒還真是做丈夫的比較方便。
不過他就是想留下來。
「您擦您的,我陪我的,不衝突。」
「好吧!」
賀常山不會攔著他盡孝,就這麼定了下來。
有沈南征這個親兒子在,曾蘭惠能快點醒過來也說不定。
沈肇廷也想這麼理直氣壯,可惜不是夫妻了,沒有立場。
況且表面上兩人還在有意無意地憋著一股勁兒,默默地嘆了口氣。
但也沒著急走,一直等曾蘭惠醒來。
說不擔心是假的,在屋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擔心。
就算是個陌生人躺在這裡,都會讓人心裡難受。
天色漸晚,誰也沒有吃飯。
這個時候讓誰吃都吃不下去。
有眼力見的小護士過來倒了幾次熱水,除了溫然,其他人也都沒喝水。
溫然上班養成了習慣,不喝水難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