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直接說:「就是我們去公安局那天,我和靳言哥不是先走了嗎,後來三哥是被人抬著回來的,還不讓我告訴你們倆,只讓我媽在家裡給他正了正骨,連醫院都沒去。
腳踏車也摔壞了,修了修才能用。我還想知道那天三哥到底怎麼摔的呢?」
金寶莉看了看溫然,溫然搖搖頭。
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金寶莉又問阮良策,「你到底怎麼摔的?」
「騎腳踏車騎太快,一不小心騎到冰上,剎車的時候摔的。」阮良策一五一十地回答,沒有扯謊。
金寶莉更疑惑,「那這樣有什麼好隱瞞,還怕我們知道?」
阮玲附和,「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讓我隱瞞。」
溫然大概猜到他是不想讓寶莉知道他是為了著急送吃的才沒聲張。
阮良策拄著雙拐轉身,「有什麼不明白,我摔成這樣又不是光彩的事,幹嘛弄得人盡皆知!」
金寶莉看他拄著雙拐的背影皺了皺眉,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回去的路上也經過一處有冰的地方差點摔倒。
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慶幸自己。
壓根沒想過他是在同一個地方摔的!
也容不得她多想,門外迎親的鞭炮聲噼裡啪啦已經傳過來。
賀靳言在眾人的簇擁下進入了屋內。
但是進入屋內容易,想把阮玲接走不容易。
二嫂石月華笑著說:「妹夫,當初良謀迎娶我時可是一連唱了三首歌,背了一遍語錄。我們也不為難你,好事成雙,你就唱兩首歌,背一遍語錄,背一首《沁園春雪》吧!」
第169章 這杯我敬你
「唱歌,背語錄,背詩……」
「唱歌,背語錄,背詩……」
「唱歌,背語錄,背詩……」
阮玲這邊的人附和著,一直要求賀靳言趕緊行動起來。
賀靳言身邊跟著來的有醫院的醫生,有一起長大的髮小,還有同學,也都跟著插科打諢。
溫然往後看了看,沒有看到沈南征。
沈南征畢竟跟賀靳言不是太熟,也不可能隨著來接親,
她想像著自己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這一項,不禁為沈南征著急。
認識他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唱歌呢!
當時只是領了個證,家裡人簡單吃了個飯,也沒有這麼熱鬧。
熱鬧裡的阮玲嬌羞又好看,目光灼灼地看著賀靳言。
賀靳言也深情地看著阮玲,能從他眼裡看到一閃而逝的驚艷。
他回過神說:「那我就唱一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
「鼓掌!!!」
人群裡不知道誰說了一聲,大家熱烈地鼓起掌來。
賀靳言興致很高,大大方方唱完這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又唱了一首《讚歌》。
這幾乎是耳熟能詳的老歌,大部分人都能信手拈來。
賀靳言已經提前做好了功課。
至於語錄和詩也沒難住他。
考驗他不過是圖個樂呵,阮家人沒再刻意為難,親自把阮玲送出了家門。
賀靳言一行人都是騎腳踏車來的,他的那輛是新腳踏車,也不同於其他人,特意掛了一朵大紅花,比較顯眼。
家屬院裡很多人也出來湊熱鬧,到處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只不過接親隊伍一走,阮玲的母親田主任就撐不住了,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阮父的眼眶也紅著,只是沒有輕易彈出眼淚。
春芽和石月華作為阮玲的嫂子雖然沒有掉眼淚,但是說話也都帶了濃重的鼻音。
溫然忽然想到自己出嫁的話,母親大抵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