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芝瞪了他一眼,「少說兩句,南征和他爸還有呢,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軍屬大院!」
陸衛東:「……」
陸衛東腦袋有點蒙,是真忘了這是在軍屬大院。
就算拿槍也白拿,這可不是隨便讓人動武的地方!
溫然安撫他們,「你們都別擔心,出不了大問題,南征能解決。」
「能解決就好。」陸美琴還是不敢放鬆,外邊那兩排士兵可不是假的。
溫然笑了笑,「沒事。小明曜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餓了?」
裴學義馬上說:「我這就去沖奶粉!」
「我去吧!」溫然先一步拿起奶瓶。
……
她沖奶粉的功夫,外邊霍軍平從口袋裡掏出兩枚子彈殼放到桌子上。
就算是子彈殼,也讓剛平復的眾人又一激靈。
全場譁然。
隨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只聽霍軍平又說:「別說我白吃白喝,拿去送給你孫子!」
拿子彈殼送人?
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個別人已經腦補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怨,居然拿子彈殼送人。
到底是警告,還是警告呢?
又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沈肇廷和沈南征。
沈肇廷嘴角抽搐,「別說這是從你身上取出的那兩枚彈殼?」
「算你沒瞎!」霍軍平揚著下巴,「老子大難不死,給你們家辟邪保平安!」
「從你身上薅羊毛比登天還難!南征,收起來。」沈肇廷並沒有嫌棄。
這兩枚子彈都是為他擋的,他也為霍軍平擋過三枚。
正是因為兩人曾是過命的兄弟,他才覺得有些話不用解釋霍軍平也應該明白,不明白就是霍軍平腦子不開竅!
沈南徵收起來看了看,兩枚子彈殼清理的很乾淨,確實挺有紀念意義。
不明真相的人都覺得沈家父子太隱忍了,這明顯就是赤裸裸地挑釁。
霍軍平又沖自己兒子喊了聲:「景越,給你沈叔也倒最烈的酒!」
病懨懨的霍景越過來,給沈肇廷滿上了燒刀子。
「沈叔,請。」
沈肇廷已經喝了不少,這一杯下去,大概會醉倒在這裡。
同一桌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沈南征伸手去接,「這杯我來喝!」
「你湊什麼熱鬧!」霍軍平直視著沈肇廷,「是老沈酒量不夠大,還是我這面子不夠大?」
「非要較真的話,就是你面子不夠大!」沈肇廷才不會傻乎乎的在眾人面前喝多出洋相,「瞧瞧你多影響大家的食慾,好好的宴席讓你攪和了,你最該自罰三杯!南征,端過去給你霍叔喝!」
沈南征又把酒放到了霍軍平面前,「霍叔,請!」
幹喝一杯燒刀子已經是勇猛,再喝一杯,估計誰也遭不住!
大家的目光又移向霍軍平。
圍觀的人們覺得這比看歌舞還刺激,尤其是最愛湊熱鬧的陸放更是開了眼。
直接擠到了沈南征身邊。
陸巡也跟了過來。
他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就是想在陸放剎不住車的時候拉他一把,省得他衝動。
賀靳言眼觀鼻鼻觀心,也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沈南征身後。
別人怎麼想怎麼做他管不到,再怎麼說他在名義上跟沈南征是兄弟。
剛才看了一會兒,他也看出個大概。
這個軍銜跟沈肇廷相當的首長,是個難纏的人物。
幫不上大忙,最起碼能湊個人氣。
溫然聽著外面聲音又打起來,把孩子交給張阿姨 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