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不過是安善良民,遇到到盜匪自然是無法抵擋。”
如嫿卻並未止住話頭,而是略帶薄怒的說道:“那怎麼行!不能護主的下人要他們作甚?最可惡就是那個車伕,居然還有臉回來說是賊人將他一腳踹下車,他才逃命的……”說到這兒,她似想到什麼似的,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姐姐,這麼說,那賊上了你的車麼?”
如箏瞥了她一眼,臉色不變,心裡卻騰起熊熊怒火,花廳內陡然安靜下來,如箏斟酌了一下,剛要開口,邊聽客位上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哈哈哈哈,這位妹妹真有趣兒,我來告訴你是怎樣吧。”
如箏感激地看了一眼尉遲纖,淺笑著低下了頭。
尉遲纖放下酒杯笑睨著如嫿:“踹你家車伕下車的,不是什麼賊人,正是我。”她端起酒飲下,淺笑著:“可笑你家那個笨車伕,見到賊人追來只顧趕車逃命,連馬驚了要摔倒都不知道,我情急之下只得跳上車把踹下去,這才穩住車駕,護住如箏,不然他還不把車趕到河裡去!”她自“咯咯”笑了一陣,又道:“原來那車伕竟然以為我是賊人,真是好笑,你去問問他,賊人是長什麼樣子?我看他恐怕連我的正臉都沒敢看吧!”
聽了她這番解釋,大家又釋然笑了,老太君又敬了尉遲纖一杯,尉遲纖笑著喝下,如箏這才淺笑著轉向如嫿:“多謝妹妹關心了,現下姐姐已經無事,下人們的事情,我看也不必追究了,畢竟他們也是死傷無數,怪可憐的……”
如嫿心裡氣悶臉上還要露出笑意:“嗯,還是姐姐慈心……”
待宴罷撤去杯盤換了清茶,林侯命人端上一個錦緞蓋著的盤子,老太君笑著對尉遲纖到:“尉遲姑娘別怪,本來你夫婦對我家箏兒的救命大恩,是如何都難以報償的,但我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感謝二位,只得略備謝意,還請二位千萬不要怪我們失禮……”
尉遲纖看看旁邊桌上趙信陵的臉色,才笑道:“老太君過謙了,我們救下如箏也是順手,本不該圖報,不過此次送她回來,倒是接了鏢的,鏢局子裡還等我們回去交賬呢,您可是解了我們燃眉之急了!”
她一席話說得詼諧,逗得老太君又莞爾一笑:“尉遲姑娘快人快語,當真豪氣,若是不嫌棄便在舍下略住幾日,我讓人帶你們逛逛京城可好?”
尉遲纖起身先謝了老太君好意,又到:“本是不該推辭的,只是家父還等著我們回去,小輩們不敢多做停留,我和夫君晚間便要回京城的鏢局安排,明日一早便要返回中都了。”
老太君見她堅持,也不強留,只是又再三謝了,親自將她夫妻二人送到二門上。
如箏帶了帷帽,執意送尉遲纖出了大門,拉著她的手,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開口,反倒是尉遲纖笑了笑,說到:“小箏兒,別不捨得,我一年也要回家住上幾個月的,京師和中都這麼近,不定我哪天就找你來了……”她又壞笑了一下:“還有,你若是哪天想要兌現咱們那個承諾,便捎信給我,我定讓你稱心如意的!”
如箏愣了愣,才想到她口中的“承諾”是什麼,當下又紅了臉,幸好有帷帽遮住看不出,但離愁別緒卻是一下子便沖淡了:“姐姐好壞,人家好心送你們……”
尉遲纖大笑著擺擺手:“好了,以後記得來中都找我玩兒!”說著便騰身上馬,與趙信陵連轡遠去了。
看著那一青一紅的身影消失在烏衣巷口,如箏深吸一口氣轉身迴轉家門,她要料理的還有很多……
晚間,老太君招了如箏到慈園,將前因後果細細問了,如箏詳細地向自家祖母報了遇險當天的情形,只是隱去了被蘇有容救下一節。
老太君聽她說完,細細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關節,揚聲喚入韓嬤嬤,臉色一沉到:
“雪柔,你也是跟著我的老人兒了,居然連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