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怪你什麼?怪你瞞著我?”他笑著嘆了口氣:“這種煩心事,你不願意跟我說也是難免的,不過我還是感謝你對我開誠佈公,放心,我不怪你的。”
聽了他的話,如箏更加驚訝了,心裡怕他是故作輕鬆,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問到:“不是瞞你的事情,是……冬至那天……你不覺得我不守閨訓,不覺得我不貞,不覺得我是……紅顏禍水麼?”
聽她聲音顫抖地說出這一番話,蘇有容心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一把把她摟到懷裡,略帶薄怒地低聲喝道:“說什麼呢!哪許這麼說自己!”
緊緊地摟了她一會兒,蘇有容又放開她一點,輕輕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肅容說到:“箏兒,我不許你說出這種自輕自賤的言語!你給我記住,太子輕薄於你,是他德行有虧,禽獸不如,不是你的錯,不貞?!不就是親一下麼?還紅顏禍水,紅顏禍水這個詞,本來就是那些想要推卸責任的男人強加在女子身上的無恥讕言!”
他一番話,讓如箏心頭巨震,又轉為濃濃的感動:“子淵哥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痴痴的看著他,哭到哽咽,蘇有容嘆了口氣,把她攬在懷裡:“行了,好話還把你說哭了……這個愛哭包!傻丫頭!”
如箏哭了一陣子,慢慢平靜了下來,卻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可是……我每每想起那件事,就覺得自己對不起你,我好後悔,當時怎麼就那麼大意……”
聽了她這話,蘇有容反倒笑了,低頭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輕聲問到:“那我問你,太子輕薄你那日,你是什麼感覺?”
如箏愣了一下,憶起那日情境,臉色便是一白:“羞憤難當,生不如死……”
蘇有容笑到:“這便是了……”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箏兒,我告訴你,色授魂與,心意相通,兩情繾綣才是親,太子那樣對你,不過是狗咬人罷了!”
她一句話,說的如箏先是好笑,轉念又是一陣暖意,感念他的寬容,也被他話裡的情意說的心神一蕩,臉便紅透了:“嗯,子淵哥哥說的是……”
蘇有容輕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抬起她的頭:“箏兒……不要總想著那件事了……”他聲音變得黯啞深沉,聽得如箏呼吸為之一亂。
“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親吻……”說著他俯下頭,吻住了她的芳唇。
剛剛感覺到他的唇貼上自己的,如箏腦子裡“嗡”的一聲,便什麼都不會想了,再回過神,他已經開始輕輕啄著她的唇,似乎是在提醒她要專心。
意識到了自己和他正在做什麼,如箏便覺得如同有一陣熱流從頭頂直竄到腳底,“嚶嚀”一聲便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腳下一軟,就被蘇有容順勢緊緊揉進自己懷裡。
如箏感受著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溫柔深情,卻很有分寸,但僅僅是唇與唇的相接,便讓如箏連呼吸的力氣都失掉了,直到蘇有容輕輕離開,她還兀自閉著眼睛,屏著呼吸。
蘇有容輕笑一聲,伸手撫了撫她的背:“丫頭,喘氣!”
如箏這才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眼前發黑,心裡又歡喜又羞澀,一頭扎進他懷裡努力平復著,好一會兒,才紅著臉轉過身逃開:“你……也來欺負我……”
蘇有容聽她雖然說著嗔怪的話,語氣裡卻全是笑意,當下也不著慌,上前幾步伏在她耳邊笑到:“我不是欺負你,我這是幫你忘了那段不愉快的經歷……”他又離近了一點,清涼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輕輕吹著,吹得她起了一身慄:
“以後,再想起‘親’這個詞,你腦子裡就不會是被狗咬的那次經歷了吧……以後,只許想著此番,只許想著我……聽懂了沒?”說著便舒臂將她摟在懷裡。
難得強勢的話語,卻被他用太過溫柔的語氣說出來,讓如箏歡喜感慨的幾乎落下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