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點煩。
張慧芳出門,“什麼事雲蓮?”
許雲蓮略帶抱歉地說:“二嬸,你跟堂姐他們說一聲,我不能跟她們一起去挖茅草根了,我忘了,我今天還要上學呢。”
“嗯,我知道了。”張慧芳平靜地說。
許雲蓮又吧啦吧啦說了一些上學感言,張慧芳自動過濾掉。
許雲蓮感覺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頓覺無趣。
悻悻地離開。
張慧芳啐了一口,“你瞅瞅這小丫頭片子,一天不顯擺,就覺得少點什麼。”
許雲蘭分析道:“娘生這個氣幹嘛,她顯擺不就是為了讓咱們生氣嗎!她上學,咱也上學。他們兄妹三個兩個上學,咱家四個都上學,倒時候誰生氣還不一定呢!”
張慧芳蹙眉,“娘是說讓你一個人上學,不是讓你們都去。”
許雲蘭詫異道:“我一個人?”
張慧芳正色道:“是啊,你大哥都十三了,再上學有點遲,而且你大哥也不是上學的料;我看你姐也沒上學的心思,咱也沒必要浪費那個錢;你弟弟還小,晚兩年再說也不遲;你願意學,也正好適齡,你自己去就行。”
許雲蘭當即說:“要去大家一起去,咱們家誰也不當睜眼瞎。”
張慧芳語重心長地說:“飯都快吃不上了,都上學咱家可承受不起。有幾十塊錢也得計劃著花,不然受苦的道兒在後面呢。”
許雲蘭不認同,“娘,你信我嗎?信我的話,讓我們四個都去上學,我保證咱們家以後都是享福的道,永遠不會走到坐吃山空那一步。”
這架吵得莫名其妙
我……”
張慧芳“我”了半天,始終說不出“我不相信”四個字。
許雲蘭的眼神太過堅定。
不由地問:“你拿什麼保證?”
許雲蘭認真地說:“娘不是最信‘胡三姑’嗎,我有‘胡三姑’護體。”
張慧芳:“……”
張慧芳對“胡三姑”的敬畏之心那是沒得說,許雲蘭一搬出“胡三姑”,立刻信了七八分。
沉思了片立刻道:“行,那你們四個都去上學。”
許雲蘭高興地抱了抱張慧芳。
從剛醒來時就想給張慧芳一個擁抱,一直拖到了現在。
張慧芳還有點不好意思,“行啦,我看你都沒吃地瓜乾和花生,快去吃點吧。”
“好。”許雲蘭確實有點餓了。
地瓜幹已經下去了一半,花生也下去了不少。
許雲強三人的乾飯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許雲蘭吃著地瓜幹,想起來一件事。
後天是集日。
她可以跟父親去那位鉗工大叔的廠院再去賣點東西。
還是縣城賣東西比較快,也能賣出去。
有錢有糧心裡才不慌。
給自家置辦點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不現實,置辦了做飯也很容易被發現,還不如在空間做。
說起來空間的鍋灶都挺齊全,放著不用也是浪費。
總是夾著尾巴做人,重生一趟就沒意思了。
空間裡什麼都有,也不會有油煙洩露出去。
想吃什麼吃什麼,也挺好的。
不過賺錢要提上日程,衣食住行都要無憂才行。
晚上許國華才哼著小曲兒回來,滿面春風。
四個孩子都快睡著了。
聽到許國華的聲音,又都精神了。
張慧芳疑惑地問:“什麼事這麼高興?”
許國華也不遮掩,“我明天就能去木工廠上班了。”
張慧芳和許雲蘭滿臉疑惑。
許國華這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