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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蓮徹底退學了。
不管是田老師上次打得太重留下了陰影,還是家裡亂糟糟的情況不允許上學。
許雲蘭知道前世上過初中,自認為高別人一等的許雲蓮終究是被她改變了人生。
如她記憶中一樣,吳巧燕結婚剛滿一個月就被確診懷孕,在許國生家更加嘚瑟起來。
但是許國生家每天都死氣沉沉的,彷彿對這個孩子並不期待。
村裡的cbd碎嘴圈早就私下裡傳開了,吳巧燕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許雲祥的種。
許雲祥成了綠毛龜卻不自知,整日沉浸在當爹的喜悅中。
有好心人提醒,皆被他罵了回去。
陷入愛情的許雲祥是執迷不悟的,但是家裡其他人卻清醒得睡不著覺。
許國敏和許國琴自遊街之後,再也沒來過。
一個月了,護苗隊也已經解散。
小麥長勢喜人,漸漸抽穗。
也沒人再偷麥苗。
六零年的農曆四月二十二,星期二,宜搬家、開業、結婚、入宅、領證、開工、動土、安床、安葬、交易、開張祈福、祭祀、拆卸、開市、納畜、出火、開光、嫁娶、移徙、伐木。
這天一大早,許國華把打著補丁的被褥打包,瓦罐、米缸、櫃子等裝上獨輪車,全都推出去了新家。
張慧芳找了個小包袱,把家裡最重要的“胡三姑”也請去了新家。
在許雲蘭的帶頭下,許雲強、許雲麗和許雲雷都請了假。幫著父母把舊家裡能拿的東西搬走,連小木板和樹枝都沒放過。
樹枝可以當柴燒,木板在許國華手裡可是有大用處。
他們搬家的動靜不小,東西也不多,不少人看見都搶著幫忙,但也沒什麼可幫的地方。
那點東西還不夠她們自己家人搬。
劉翠現在也只有偷偷說風涼話的膽兒,靠在牆角大槐樹下陰涼裡啐了一口,“呸,看把他們一家嘚瑟的,我說找他們家算賬,你非要攔著我。”
“你懂個屁。”許國生瞪了劉翠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不用我們出馬,她們家也過不上好日子。”
劉翠眼睛一亮:“這話說的,你怎麼這麼肯定?”
許國生壓低聲音說:“告訴你也無妨,他們家上樑的時候我做了手腳,搬得越早,離家破人亡的日子越近。”
隔牆偷孵蛋的雞
劉翠一聽樂了。
眼睛裡閃爍著惡毒,“還是你有辦法,早告訴我我就不上火了。”
“你那嘴跟棉褲腰子似的,告訴你做什麼,還不夠給我壞事的。”許國生的語氣滿是不屑。
劉翠也不計較許國生罵自己,反正已經被罵慣了。
眼珠子骨碌一轉說:“等他們家人死絕了,這幾間毛坯房和村外的房子不都是咱們的啊!”
“嗯。”許國生拉著長音說,“算你沒蠢到家。”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少有的“和諧”。
許雲蘭回來拿東西,剛好聽見許國生兩口子的談話內容。
儘管離得遠,可還是擋不住她耳聰目明。
這倆傻貨,哪裡知道她已經禍水東引。
在這兒做白日夢,真是可笑。
不過有她在,許國生兩口子白日夢也休想做。
趁著他們兩口子都沒在院子裡,許雲蓮和許雲祥今天不在家,陳大妮在屋裡行動不便,當即爬上矮牆,把劉翠最寶貝的正在孵蛋的老母雞放進了空間,連孵了一半的雞蛋也沒放過。
不得不說這空間挺好使,僅用強大的意念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隔空取物。
她都能想象到劉翠看到雞沒了氣急敗壞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