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的不良人也圍了過來,可一看打人的傢伙是穿著鎧甲的軍士,又不明就裡,一個個的都不敢上。
如今天熱,穿得薄,幾刀鞘下去謝耿腦袋就被敲破了,見了紅,謝耿瞬間就紅了眼睛,把先前郝海友教導的全部都忘了去。
他開始揮舞著膀子反擊,他雖悍不畏死,但是也打不過五人成對的軍士。
直到被打得爬不起來。
王山吐了口血沫子抽出長刀:“呸,孃的,今兒被你兩個賤人擾了老子的雅興,一人留個手,老子賠點錢,一會兒去兵部領罰!”
郝海友喘著粗氣:
“無要令,非五品官職,朱雀大街不準騎馬奔騰,留個名號,我準備看你被我們家縣尊吊在衙門口,今後別人問起,我好說,好為後者省!”
王山冷哼一聲:“幽州侯衛軍校尉王山,呵呵,你就一個不良人,我打了你賠點錢就行。
再者說老子是來兵部任職的,你家縣令是誰,有什麼膽子敢管我兵部的事情,說吧,留左手還是右手?”
說罷,王山拎著刀子朝著號還有走去。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突然有人說道:“你這要留左手還是右手?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看看我能不能管?”
王山扭頭看去,見又一個帶著遮雨斗笠的人走來,模樣很年輕,身後還跟著三個人,王山回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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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笑了笑:“我就是他們的縣令!對了,朱雀大街策馬狂奔可有急事兒?可有軍報?可有上官手令?可曾上報?”
見王山臉色猶豫,顏白笑道:“如此就是沒有了,很好,什麼都沒有就敢策馬狂奔,還打了人,來吧,卸甲,跟我去衙門受罰。”
王山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他總覺得這個縣令說話有點熟悉,可一時間想不起來,晃了晃腦子,王山拱拱手回道:
“我等是來兵部任職的,曾是潞國公侯兵部尚書帳下聽令,縣衙好像是管不了吧!”
侯君集?
侯君集是今年六月朝會之後新上任的兵部尚書,顏韻出生的時候他還派人送了禮,顏白跟他說過話,算是認識。
顏白懶得多言,揮揮手,語氣依舊淡然:“再說一次卸甲!”
王山不為所動,不自覺地把長刀護在身前,他的意思很清楚,他歸屬兵部,縣衙管不了,顏白見狀嘆了口氣,伸手開始挽長袖。
薛禮見狀,估摸著侯爺準備親自動手了,他向前一步趕緊道:“顏侯,雨大您就別折騰了,不如讓學生去?”
“能行?”
薛禮點了點頭:“才五個人,不夠看!”
“去吧!”
薛禮摘掉斗笠,一邊朝著王山逼近,一邊說道:“顏侯說卸甲,那就要卸甲,你們沒動就是目無尊上,如此,就讓我來幫你們卸甲。”
胳膊長腿長的薛禮衝了過去,王山才抬起手就捱了一拳,然後怎麼用勁都爬不起來。
他躺在地上看著這個年輕人一拳一個,自己的兄弟就如土雞瓦狗一樣,滿眼盡是駭然,五個人的小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人是誰?
這是誰的部將?
怎如此的勇猛?
五個人躺在泥水裡,朝著顏白怒道:“我的上官是兵部尚書,你是哪家縣令,可敢留下名號?”
薛禮聞言搖搖頭,這糙漢子真是腦子不好,讓一個上五品的官員留下名號,你當這是軍營,動不動讓這個留下名號讓那個留下名號。
嘆了口氣,薛禮恨鐵不成鋼道:“你們面前的是宜壽侯,萬年令顏白,我也告訴你,宜壽侯不但是縣令,也是軍侯,怎麼管都是管得了你的,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