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大兄不必掛懷。”
顏師古笑了笑,身子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不知不覺就老了,先前給家裡修水渠,一做就是一天,回家什麼事都沒有,現在……”
顏師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現在不成了,就挖了還不到一天的土,看看我這手,再看看我的這腳。
唉,享福享的把祖宗的教誨都忘了!”
“祖宗來了,他幹這活他也累!”
顏師古聞言,高高的舉起手,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顏白的頭:
“無禮,對祖宗不敬,祖宗怎麼能來做這活,瞎說。”
顏白很享受家裡人的這種親暱,笑道:
“心裡尊敬,心裡記著就行。
多少道貌岸然之輩時時把禮義廉恥掛在嘴上,背地裡做的卻是下三濫的事情。”
顏師古不願和顏白在這種問題上說太多。
說多了就精確到了某個人身上,有背後議論人是非之嫌。
可想到某些話,顏師古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和顏白聊一下。
“聽長孫輔機說,你和許敬宗走的很近!”
顏白抬起了頭,沒有回答大兄的問題,而是問道:
“大兄,你覺得許中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顏師古想了想道:“是個能人!”
顏白這才回道:“我覺得許中書人挺好,面冷心熱,可相交!
雖說有那個事顯得不美,不過我覺得,在那種情況下活著才是最好的報復。”
顏師古點了點頭:“是啊,他是許善心的獨子。
如不低聲下氣,如不搖尾乞憐,他這一脈就徹底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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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接著說道:“世人都說血脈傳承大於一切,可唯獨把許敬宗排列在外。
他是飽讀詩書之人,何不懂忠孝二字。”
顏師古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事情並非世人說的那樣。
許善心被宇文化及所殺時,他的母親範氏已經九十二歲高齡。
許敬宗不搖尾乞憐,他的祖母誰又會去照看?”
顏白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長孫輔機還說,許敬宗現在和朝中人有朋黨之嫌,墨色,你如何看?”
顏白聞言笑道:“大兄,我交的是人,不是他的權力。
環境塑造性格,環境改變一個人,我不怎麼看,我在一邊看。”
“環境改變性格?”
顏師古唸叨了幾句,忽然笑道:
“有意思,孟母三遷,環境改變性格,朝堂,官員,嘿嘿,這話倒是真的有意思!”
“水涼了,大兄我去給你換一盆水!”
顏師古搖搖頭,直接拒絕道:
“夠了,已經舒服多了,墨色,你去忙你的吧。
學子那邊你還要守夜,去吧,就別圍著我轉了,我無礙的,看好孩子就行!”
顏白點了點頭。給顏師古腳上的水泡敷上藥粉,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顏師古看著顏白離開,從筆筒裡面掏出一支筆,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後寫道:
“五月十二日,帝,身到城下,見士填塹,分負之,重者馬上持之,群臣震懼,爭挾塊以進。”
想了想,顏師古覺得有些拗口,又舔了舔筆。
想著輔導顏韻寫日記時候的日記格式,低下頭有些生疏的寫到:
“五月十二日,天氣晴朗,皇帝到了遼東城,見將士在挖壕,壘砌高臺,心有不忍,於是走出營帳……”
顏師古突然停筆不寫了。
然後把心有不忍四